底喜欢我什么?”
“也许是你不喜欢我这一点。如果我这么说你会觉得轻松一点的话。”厉啸桁笑着逗贫,看向陶暮的眼神越发温润柔和:“我说过了,我喜欢你,所以愿意追求你。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我希望你可以享受这个过程。”
陶暮端着汤碗闷不吭声。
暖色调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将陶暮纤长的睫毛都映照的分外浓密精致。厉啸桁看着陶暮不断颤抖的睫毛,温声笑道:“如果你是在担心,有一天你被我的追求感动了,想接受我的时候,却发现我反而没兴趣了。那么我们不妨做个约定——”
“这种事情怎么做约定?”陶暮皱着眉头打断厉啸桁的话:“你以为是合伙做生意,还能签订契约吗?”
就算合伙做生意,挺过初创期融资期最后反目成仇的合作伙伴也不在少数。人心叵测,又岂是一纸书约就能束缚得了的。而且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所谓契约,只不过是旗鼓相当的权宜之计。签订契约的时候不但想着要遵守约定,更时刻做好了撕毁契约的准备。
陶暮从来都不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如果背叛的代价足够大,他甚至可以撕毁一切约定。更为可笑的是,厉啸桁恰恰也是这种人。
两个利益至上的人,居然妄想谈恋爱。就像两条毒蛇想要靠在一起取暖。本来就是低温动物,牙尖里都淬着毒液,是不是耳鬓厮磨的时候还要时刻提防对方的毒牙会不会落在自己的七寸?
这种连身边人都要小心戒备的日子,他上辈子已经过够了。
陶暮暗自沉吟着,忽然觉得脸颊一热。原来是厉啸桁的手指戳在他的嘴角。
“想什么呢,委屈的嘴角都耷拉下来了?”厉啸桁温声笑道:“我觉得你是一只小豹子。”
“啊?”陶暮没接上厉啸桁的梗,瞬间呆了一下。
“我觉得你是一只漂亮的小花豹。皮毛光滑,爪子锋利。你知道花豹的捕猎特点吗?喜欢隐蔽在树上,居高临下等待猎物从树下经过,或者偷偷潜行接近猎物搞偷袭。而且耐力特别好,没有猎物的时候,饿上几天也没有问题。”
陶暮一脸懵逼的看着厉啸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花豹。难道是因为最近几天他宅在家里,经常看动物世界打发时间吗?
正胡思乱想间,只见原本坐在沙发另一边的厉啸桁突然凑过来,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陶暮。近到陶暮可以清晰的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如果你是花豹,我自愿当你的猎物。我希望你能天长日久的陪伴在我身边。摸清我的脾性还有生活规律。如果哪一天,你觉得我背叛你了,你就像捕猎的花豹一样,站在树上居高临下的扑下来,用你锋利的爪子割断我的喉咙。或者偷偷潜到我的背后偷袭我,直接咬断我的脊梁。我相信你做得到。”
高大的身影慢慢笼罩过来,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威慑感让陶暮不自在的皱了皱眉。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紧绷身体,那是雄性在被侵入安全距离后,条件反射性的流露出不满排斥,甚至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而导致的细微的攻击性。
原本凌厉的丹凤眼瞬间瞪圆,眼波流转间爆发出极为强势的威慑力,就像一只餍足的小花豹在看到天敌的一瞬间,立刻进入戒备状态。那一瞬间亮出来的锋利爪牙和强悍气场简直漂亮的让人着迷。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接,气氛瞬间变得激烈焦灼。厉啸桁想让陶暮看清他的内心,陶暮则不甘示弱的对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厉啸桁率先示弱的移开视线,身体微微往后退了退,凝视着陶暮的眼眸笑着说道:“如果两只强大的捕猎者想要谈恋爱,必须有一方率先臣服的话,我愿意先躺下来露出肚皮给你看。”
厉啸桁说完煽情的话,又开始不正经。他靠在沙发另一端,伸手握住衣摆做出往上掀的动作:“我在健身房练了好久才练出来的六块腹肌,你想看吗?”
陶暮瞬间黑线:“不用了。”
他站起身来,直接下逐客令:“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其实我可以留下来。”厉啸桁也站起身,笑着调侃道:“如果你们家的沙发欢迎我的话。”
“您一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霸总,睡沙发实在是太委屈你了。”陶暮嘴上寒暄着,动作却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走到玄关处打开房门。以实际行动告诉厉啸桁他们家就连沙发都不欢迎他。
“我在隔壁楼买了一套一百八十平的三居室。我的主卧你的客卧我们两个人的书房。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厨房。”厉啸桁一边穿上毛呢大衣,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钥匙:“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当然,你要是愿意收下钥匙就更好了。”
陶暮显然不愿意。所以厉啸桁只能遗憾的揣着备用钥匙回到自己冷冷清清的新家。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把电脑带回来了。只好给陶暮打电话:“……我把笔记本电脑落在你家了。你愿意给我送过来吗?我晚上还要工作。”
陶暮特别无语的看了一眼茶几上看着分外无辜的笔记本电脑,总觉得自己有点hold不住厉啸桁的套路了。
“你就不能放弃吃窝边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