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我是你的员工,有没有什么优惠政策?”
陶暮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大律师。周慎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没有就没有呗。待会儿我自己跟厉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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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周慎行在旁边插科打诨,陶暮连看看窗外景色的念头都没想起来,大巴车就已经到孤儿院门口了。
志愿者们先下车。摄像跟着下去后,又拍了拍孤儿院的建筑和环境。
这座红星孤儿院是七几年的时候成立的。到了现在,也有将近四十年的历史。建筑老旧,但收拾的很干净。一众志愿者们在陶暮的带领下走进孤儿院,就见二十多个衣着朴素神情乖巧的小孩子站在院子里,齐声问好。
一个皮肤黝黑面容清秀的男孩子迎上来,神色郑重的说道:“暮哥,院长还没回。”
因为担心陶院长把账本交给啸桁资本后,那一对利欲熏心的夫妇会狗急跳墙,找陶院长的麻烦,陶暮借口年底飞讯网要给员工做体检,直接把陶院长骗到医院去了。在云院长的配合下,这次全身大体检总共做了三天。不光要检查陶院长的各项身体指标,还要实时观察一下陶院长的心脏病,确保没有复发的风险。
陶院长觉得太麻烦,在陶暮“钱都交了,不检查全面就浪费了”的劝说下,还是耐着性子留在医院观察。
因此,听到冯远这番话,陶暮只是笑道:“不用担心。陶院长今天就回来了。我耀爸和小齐爸一起去接她。”
冯远点点头,不说话了。
陶暮正准备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介绍他的同学,就听一道声嘶力竭的爆喝从孤儿院里传出来,紧接着便是两道圆滚滚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陶暮和众人之前。速度之快,众人甚至有种看到了残影的错觉。
杜康笑着打趣:“这大妈狮吼功和凌波微步练得不错啊!”
还有人促狭的附和道:“雌雄双煞吧。”
“陶暮!你凭什么不经我的同意就查孤儿院的账?还有,你把陶院长弄哪儿去了?她虽然是孤儿院的院长,但也没有专断独行的权力。凭什么背着我把孤儿院的账目交给别人?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怀疑我?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我在孤儿院干了都快二十年了。就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你们就这么对我啊?凭什么查我的账?”
财会夫妇冲的急,并没有看到跟在众人身后的两位摄像。一众学生们也面面相觑。
陶暮耐心解释道:“徐会计,您误会了吧?难道陶院长没跟您说,啸桁资本要给咱们孤儿院捐献一百万成立慈善教育基金。这次查账,是他们提出来的。”
“你可以让他们把钱直接打到孤儿院的账上啊!”徐会计忍不住露出贪婪之色。要不是为了这一百万,她还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一百万啊!要是打到孤儿院账上,她再做点手脚,至少能截下一半。这么多年虽然也有不少社会爱心人士过来捐献,但是都没有一百万这么大的数额。
“陶暮,你还小,不知道孤儿院的大部分支出都属于财政拨款。外人根本没有权力查账。你就是让他们糊弄了。那啸桁资本的老总不是你的朋友吗?你跟你朋友说说,让他别查了。该打钱打钱,该捐献捐献,至于账目方面,有你徐阿姨记着。你难道还信不过你徐阿姨吗?”
徐会计她老公——负责在孤儿院管采购的钱大叔开口劝道。他们两口子在家里就商量好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因为陶暮的特意麻痹,直到此时,这两口子还没意识到陶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以为陶暮心善,特地拉了他的有钱朋友给孤儿院捐款。至于查账什么的,不过是走一个流程。
也不怪徐会计会这么想——实在是啸桁资本提出的一天查账时间太短,徐会计又对自己的做账手法特别自信。她根本想象不到啸桁资本这种国际投资公司的审计部门有多大,工作效率又有多高。
所以,徐会计也想不到啸桁资本的审计部门能用一天时间查完孤儿院十多年的账目。在徐会计的思维中,一天时间恐怕连账本都看不完。更不要说查账。
所以,徐会计还以为自己能像过去一样,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甚至惦记着该如何把那一百万骗到孤儿院的账户上。
陶暮简直都快气笑了。就是这两个蠢货,上辈子害得陶院长半世清名毁于一旦,惨死在救护车上。这辈子,竟然还敢故技重施,偏他的一百万。
他陶暮的钱有那么好拿么?
“徐阿姨,钱大叔,你们放心吧。啸桁资本的厉总跟我说了,如无例外,他今天就会带着人来孤儿院,宣布捐助和建立慈善教育基金的事儿。对了,咱们孤儿院的账目和采购一直都是你们负责的。你们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
徐会计和钱大叔面面相觑,扭扭捏捏的笑道:“我们有啥好说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你们信任我,等慈善基金建立以后,继续交给我来管理。就算是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陶暮心下冷笑。不动声色地招过两台摄像机,温润笑道:“就像你们说的,你们在孤儿院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不是你们兢兢业业,耐心呵护,孤儿院的孩子们也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