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错愕地揉揉耳朵,本以蔺承佑要像审犯人似地诘问,谁知他居来这么一句。
他喝酒了?看子醉得还不轻。
凝神闻了闻,蔺承佑身上是有酒香,而很淡,应该只是席间喝了几杯,离醉酒还远着呢。
这就怪了。
哦是了,兴许是怀疑做坏事,故意拿这话给下套。
记得那回在彩凤楼,他就是这么对付的。别忘了他常年在理寺办案,早就形成一套捉犯人的思维了,这事要是不当面说清楚,怕是没办法糊弄过去。
不,今晚可是来捉贼的,凭什么被蔺承佑当成贼来看待。
“谁说我要捉弄人?”滕玉意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不对不对,先不说这,百花残无嗅无味,世子能闻出这味道?”
蔺承佑心道,不是捉弄人?那就是有人欺负了,也对,滕玉意虽说脾气点,心肠却一点也不坏。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说,“百花残本身是没味道,可它的解药就不了,用的都是刺鼻的食料,揉杂出来的味道独一无二,吃了这药之后,哪怕沐浴焚香也掩不住那气息,我也曾办过几桩用百花残害人的案子,怎会闻不出来。下回你要用这东西,先问问我好了。”
下回?他这是要指点?滕玉意原本只是觉得蔺承佑不对劲,这下更是满腹疑团。
蔺承佑顺势从怀取出他常带在身上的清心丸:“把这吃了,这药丸气息清凉,多多能压压你身上这气味。”
滕玉意错愕地望了望药瓶,又抬头看看面前的这人。
和颜悦色的蔺承佑,通情达理的蔺承佑,主动帮销赃的蔺承佑。
这不对,这绝不是蔺承佑。
下意识瞟了瞟腕子上的玄音铃,没响,探探袖内,小涯也没反应,猜错了,面前这居是蔺承佑本尊。
思绪有点混乱,他是不是病了?就算想套的话也用不着这。换作从前,他要是想查,从来都是单刀直入,等等,那副紫玉鞍他似乎极喜欢,今日进山途中还他将其配在马上,是了,收礼的人总归面子薄,刚收下这一份厚礼,回头就揭的短,或许蔺承佑自也觉得不够地道。
欸,这一想才觉得通了。
滕玉意松了口气,将信将疑接过药丸:“世子要帮忙?”
当,难道他的态度和口吻还不够诚?
他再次发问:“说吧,招惹你的那人是谁。”
滕玉意仔细端详蔺承佑,蔺承佑笑归笑,但着实不像要耍弄人的子,他的眼神甚至还相当诚,勉强压下胸口那团疑惑,踮脚朝他身后望了望:“好吧,世子你自说要帮我的,跟我来,那贼此刻估计就在翔鸾阁。”
***
依照滕玉意的原计划,进入翔鸾阁之后,得先找隐蔽角落藏起来,位置都提前选好了,就在东廊对面的那株梅林,藏好之后就静候那人出现,
蔺承佑的法子就更简单了,到了翔鸾阁门口,直接把守门宫人叫到一黑暗的角落,问宫人方才有没有人回来过。
宫人一头雾水,看看蔺承佑,又看看他身后的面生婢女,连声说没有。
蔺承佑跟滕玉意互望一眼,翔鸾阁后墙有量护卫把守,纵算那人有身也不敢胡乱□□,看子那人还没来。
“别让人知道我们进来了,胆敢泄露半点风声,我唯你们是问。”
“绝不敢。”宫人们吓得指天发誓。
两人就这摇摆进入了翔鸾阁。
滕玉意在后头望着蔺承佑高挑的背影,先不论蔺承佑今晚到底哪儿不正常,有他帮忙倒是比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