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聋。
听得门外头的林婉娘肝胆俱裂,疯狂挣扎起来,两个男人险些按不住她,堵住嘴的布条掉了出来,林婉娘痛声嘶喊:“明珠你不能这样对天赐,他是你弟弟,是你亲弟弟啊!”
“一个野种也想当我弟弟,他配么?”姜明珠红唇微挑,“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把鞭炮往我裙子底下扔,我腿上被炸出一个血口子,这个疤至今还在。”
冷汗如雨下的姜天赐不记得了,类似的恶作剧他干过太多,绝大多数时候倒霉的是姜来弟,偶尔也会有姜明珠。
“我那么疼,哭得都背过气去了,缓过来就想揍你,可奶奶说你还小不懂事我当姐姐的不该和你计较。”姜明珠漂亮精致的五官徒然扭曲,狠狠一脚踢向姜天赐裤.裆,“就因为你比我多了这个玩意儿!我就低你一等!”
“啊!”姜天赐的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按着他的两个手下都忍不住抖了抖,无意识夹紧大腿。
“这玩意儿就那么了不起,你把我炸成那样,你什么事都没有,凭什么!就因为你多了那玩意儿,奶奶和爹就不疼我了,还纵容你欺负我,明明他们以前最疼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多了一坨烂肉!一坨烂肉!”姜明珠用力碾轧,忿恨的怒火在她心中燃烧,眼底涌动着憎恶的光芒,“把他下面那玩意儿切了,我小时候就特别想干这事儿。”
姜天赐吓破了胆简直魂不附体:“不要!大姐,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你打我一顿,狠狠打我。”
“我不打你。”姜明珠漂亮的红唇吐出恶毒的字眼,“我就想阉了你。”
“不要!明珠,你这要断了姜家的香火啊!”林婉娘三魂六魄都惊惶起来。
“他算哪门子姜家人,就算是,姜家的香火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把他当祖宗,可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垃圾!”姜明珠冷笑:“还不动手。”
“娘!娘!你快劝劝明珠。”五内俱焚的林婉娘寄希望于姜老太。
躺在床上的姜老太神情挣扎,她总是嚷嚷着天赐不是她孙子,心里却并非那么笃定,只是恨只是怨,所以才那么说,如此心里头能好过点。可眼见着姜天赐要被阉割,姜老太岂能一点都不心疼,她张了张嘴想阻止,话到嘴边却又沉沉坠了回去。若是自己替姜天赐求情,只怕会激怒姜明珠,可现在她只能指望明珠了。
姜明珠不禁失望,奶奶怎么就不和林婉娘一样继续把姜天赐当命根子,这样才有趣嘛!
“还不快动手!”
从没干过这种事的手下集体懵逼,茫然看向刀哥。刀哥也有点懵,他娘的这女人真狠!漂亮女人果然不能得罪。不敢得罪漂亮女人的刀哥开口催促:“动手啊!”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姜天赐晕死过去。林婉娘彻底瘫软在地,眼睛大睁着,眼角几乎要裂开,脸上更是恐怖的一点血色都看不见。
浑身剩下都透着欢愉劲的姜明珠走到林婉娘面前,高跟鞋尖挑起她的下巴:“没了这玩意儿,姜天赐还是你的宝贝吗?”
林婉娘目眦欲裂,眼底充斥着刻骨铭心的怨,血海滔天的恨。
“原来你也会恨啊,我还以为你没脾气的。”姜明珠轻蔑地笑了一声,抬脚走向门口。
姜老太大惊失色:“明珠,明珠,你不管奶奶了吗?明珠!”
姜明珠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姜老太。
姜老太挣扎着向她伸出手,老泪纵横:“明珠,别丢下奶奶,奶奶只有你了。”
“奶奶,你还有天赐啊。奶奶不是您自己说的,养儿防老,有儿孙才能老来有靠,姑娘家都是泼出去的水,指望不上的。养老,您得找你宝贝孙子,找我这泼出去的水干嘛呢。”
望着笑颜如花的姜明珠,姜老太觉得冷,一种渗入灵魂深处的寒冷。
姜明珠遗憾地耸了耸耸肩:“奶奶你压错宝了,你要是打小指望我给你养老,最疼我,我就能让你当老太君享福。可惜,你最疼的是姜天赐。”
姜老太悲痛欲绝,那种痛苦就像是从骨子里漫出来,如此的浓烈刻骨。
姜明珠无动于衷,毫不犹豫地离开。背后是姜老太撕心裂肺的哭喊,姜明珠一路向前走,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