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家药店,沈屹西到里面买了冰袋和散瘀消肿的药。
结果一出来急诊门口那儿哪儿还有人影。--
刚回头人还在那儿呢,就买个药的功夫人就给他跑没影儿了。
沈屹西从胸腔里吐了口气出来,凝思半晌转身重新进了药店,再出来的时候袋子里已经多了样东西。
车就停在医院门口的收费处,沈屹西也没去找她,就去了自己车边等着。
他靠在自己车上摸了根烟出来点上,凉丝丝地抽了一口,又慢腾腾把烟雾吐了出来,跟守株待兔似的对着门口。
他五官本来就长得吸人眼球,再加上那身流里流气游戏人间的气质,从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少没有不往他这边看的,特别是那些年轻小姑娘。
一根烟的功夫过去,他要逮的那个人出现在了门口。
路无坷手里拎着打包好的饭,她明显也看到他了,却跟没看到他似的往里走。
沈屹西气得牙痒痒,抬脚走了过去。
路无坷其实也没躲他,很快就被他抓住手腕往车那边带。
沈屹西打开后座车门把她塞了进去,路无坷身侧的门被甩上。
她靠在后座,看着他绕过了车头。
沈屹西打开车门上了主驾,他也没跟她说什么,起车后油门一踩从医院大门开了出去。
陌生街景从车窗晃过。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沈屹西的车后座,以往都是副驾。
路无坷看了沈屹西一眼,他一条胳膊懒懒搭在方向盘上,有条不紊地开着车。
她转回了头。
从陌生街道到陌生公路,沈屹西好像也是随便开的,看着哪儿顺眼就往哪儿转。--
沈屹西车开下了公路,车轮碾过坑坑洼洼的土地,车里跟着一片摇晃。
杂草擦过车窗发出沙沙声响。
又往里驶了一段后,沈屹西车停了下来,杂草足有一人高,在夜色下影影绰绰。
车窗紧闭,周围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声音,只能看见草动听不见风声。
路无坷仰头看了眼天,下过雨的天还是看不见星星和月亮,看来待会儿还有好一场雨要下。
前面沈屹西推开车门下了车。
紧接着路无坷那边的车门被打开了。
她偏头看他,就见沈屹西俯身,上身从车门外进来,就那样站着两手撑在她身侧,在她唇上浅尝辄止碰了下。
但他没退开,唇又贴了上来,把她下唇含进了唇间。
两人稍微一碰一亲就能勾起人本性里那点儿东西。
路无坷微张唇,轻咬上他上唇。
黑暗里,沈屹西边引导她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他忽然强势起来,找到她的死死地勾缠住。
路无坷被他堵得无法躲开,呼吸都喘不上来,后背抵上了车窗。
沈屹西顺势坐进了车里。
路无坷要伸手推开他:“沈屹西,你干什么?”
沈屹西胳膊往后伸,狠狠关上了车门。
“艹你。”
路无坷微愣了下。
沈屹西瞧着她这张纯得让人想按在身下的脸,笑了下:“没想过?”
路无坷看着他。
沈屹西说她:“没想过你就敢跟我来这地儿?”
路无坷却忽然说:“想过。”
沈屹西本来已经埋进她颈间,闻言有些意外,抬了头:“嗯?”
路无坷没说话,只视线描摹他眉眼,继而落到他右边肩膀上靠近锁骨的牙印。
她干的。
跟沈屹西这种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想过这种事儿呢。
不可能。
她双臂环上他颈后,凑过去。
学着以前那样儿,双唇微张轻咬着那处的牙印。
沈屹西笑了,任她咬着。
沈屹西觉得好笑:“刚不是还挺能的?”
路无坷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下。
沈屹西笑了笑:“放轻松。”
沈屹西倒吸了口凉气,而后笑了。
路无坷耳朵有点红。
男人就这样,这种事儿上别跟他们谈什么正人君子。
路无坷往上缩了下。
沈屹西紧追不舍。
路无坷踢蹬掉鞋子,一脚踩在了他胳膊上:“沈屹西,你个流氓。”
过会儿沈屹西笑了:“水滴座椅上了路无坷。”
路无坷想踢他。
沈屹西笑,握住她的脚往自己这边扯,亲了下去。
车窗外山体连绵不绝,高耸低下。
路无坷确实有点招架不住,搂着他脖子胸口起伏。
半途沈屹西侧头吻了吻她那红肿的膝盖。
“跳舞跳这么好,怎么能不跳?”
路无坷腿瑟缩了下。
“不是想跳么?”沈屹西抬眸看她。
路无坷没说话。
“知道么,校庆那会儿,”沈屹西笑了下,“我跟齐思铭在台下坐着看你表演,他说你一看就是学过的。”
“夸你呢,听见没?”
沈屹西起身吻她:“腿治不好咱们就继续治,国内治不好就去国外,总有治好的时候。”
路无坷轻颤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