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爷要是有留很多钱下来,他老人家就是一个穷木匠,哪来那么多的钱就要审一审了,审到师伯身上师伯说得清楚吗?转一圈其实还是和她自己过不去不是吗?
王友贞把利害关系考虑的很清楚,她在李家确实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她没有借到粮食,回家她娘家大嫂看她两手空空就开始哭家里的公公婆婆都要饿死了。
王友贞被大嫂哭的心烦意乱,喝斥:“他们手里有我公公留下的钱,金额估计不会少,我要回来就能买高价粮,你现在哭什么!”
大嫂不敢再哭,但是小姑子的公公的钱被外人扣在手里的事情梗在心里堵的她难受,上床之后她一直和丈夫商量他俩去找李大海要这个钱,想像中这个钱就由不知数目的一大笔变成了确切数目的一两万。两口子商量到激动的时候声音不免有点一大。
邻居听见吴世会去世的父亲还给他留了两三万钱,就琢磨:吴世会的家庭成份不是城市贫民吗?他父亲要是有留给他家这么多钱,那么他的成份就是假的,告倒他我爱人不就升上去了吗?
所以这位邻居都没等天亮,立即爬起来穿好衣服,去举报的时候还发挥了一下她的想像力,编了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
王友贞其实拎的很清楚,她一口咬定没有这笔钱。她的大哥也不孬,说是胡说八道。但是她的大嫂不禁吓,一吓就招了。
大清早的王友贞带着颤声砸李家大门。
李大海和曹月英感觉不事情不对头,开院门之前,先把李惜文喊起来了。
李惜文听见王友贞的泣声猜也猜得到大事不妙。爸爸妈妈不在屋里,她也都没考虑太多,就把三间房的箱子柜子和全部的书本书柜都收进了空间,她的精神力再扫一扫,就把她妈藏在房梁上装钱的铁盒子也扫出来,她就一边穿着棉袄一边去隔壁把钱盒子摸进了空间。
李春来一边给棉衣扣扣子一边跑过来。
李惜文的精神力绕过他,也扫着了他和李振国的首饰箱子,这两个首饰箱子和另外一个小皮箱子都藏在两个院子中间一截墙的夹层里。她就跑过去,手掌贴着墙把夹层里的三个箱子也收进了空间,还往里面回填了几十块原本搁在墙边的砖头。
地窖里的东西李惜文其实是想收的,但是土地和石块阻碍了她的精神力,她能“看见”,却动不了。她想想她家搬家搬过来多少袋粮食虽然有尽量瞒人,却瞒不住那两个给她家搬家的卡车司机,决定不冒险了,万一她打开地窖收了东西,让人家进来看见一个空空的地窖也不好解释的。地窖的入口都种了树,其实也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不如不要管了。
李春来拦在门口,坚持没让人进院门。但是另外一队人从他家那边撬开了院门。不只把李大海曹月英和李春来控制住,还把站在卧室门口的李惜文也控制住了。
李惜文没反抗,控制她的两个小伙子对她很友善,上卡车的时候甚至还是把她抱上去的。
“小妹,不要怕。没有事。”李春来挪在上风口给李惜文挡风,把痛哭流涕的王友贞往外推,“不会有事的,你扶着小婶婶。”
李惜文扶住曹月英,点点头,没说话。
胡同口的地势比较高,站在卡车车斗里就更高了,远远能看见一群人把他们家两个院子里的房子都拆掉了,那些人非常认真,每一块砖都要砸碎检查。
这样查,早晚能把家里藏的钱和金条查出来。李大海绝望的闭上眼睛。曹月英哭出声。李春来咬着牙,简直控制不住想踹王友贞。
街坊们出门上班上学都绕开了停在胡同口的两辆卡车。挎着菜篮子的老头老太牵着小孙子小孙女们出门又回去了。
居委会的金主任骑着自行车拼命的踩,骑到卡车边要下车,李惜文看着他,确定他老人家也看着她的时候微微摇头暗示他不要过来。金主任迟疑了一下还是骑过去了。
四面漏风的大仓库里,王友贞侄子侄女还有亲戚一个不少,都在哭。
李振国坐在一角,镇定的在看书,吴冬来吴燕来和吴静来都在他这边,大的护着小的,兄妹仨看那边的大舅妈满脸怒容。
把李惜文抱上车的小伙出头把李春来的手铐打开时贴着李春来的耳朵轻声说:“什么都没查出来。”他的声音很小很轻,但是距离最近的李大海和曹月英都听见了。
仓库的大门锁起来之后,曹月英就问李惜文,“抱你上车的人你认识?”
李惜文完全猜不透这是个什么套路,摇头,“第一次见。”
李大海不太会演,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很气愤的, “哎,你这个当妈的,无缘无故遇到这种事,你还有心情管这个!”
“我又没有做过亏心事,我怕什么!”曹月英演技比李大海好多了,就开始一句一句诉苦,说她嫁给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怎么怎么样,把李大海和李振国都说哭了。
李惜文也被亲妈说的想哭,她趁着自己热泪盈眶的劲还在,过去推了王友贞一把,哭:“你养了一堆侄子就是不养我二哥,亏我二哥还那么尊敬你,有空还给你儿子补习!你怎么这样坏,诬告我们家有意思?”
吴冬来和吴燕来都是从学校被带回来的,不了解情况。他俩特别是吴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