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吼了一声。
满院寂静,高恒翻着白眼,差些晕了过去。
魁梧将领吃了一惊,收起手中的长剑,震惊过后,看向永琮的目光更为恭谨。
暗七张了张嘴,主子的武功那么厉害?
暗八崇拜地看向永琮手中的1号,喃喃道:“这便是那把神兵吗?”
早些年,永琮名震木兰围场,1号也成了一把明星枪。
虽说新组建的射声营,武器与1号类似,同样有连发的效果,但还是没有1号出名。一来,1号是太子殿下亲手指点改造的,漂亮精致,具有特殊的意义;二来,使用这把枪的主人,是七阿哥。
永琮转了转1号,露出甜甜的笑来,“白莲教余孽吕英,妄图刺杀大清皇子,该当何罪?”
他早就想给吕英一个教训了,方才故意露了一个破绽,吕英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想要挟持自己,换得一线生机。
贩卖鸦片,制造人命,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这样的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听到“白莲教”三个字,吕英身躯抽搐,瞪得眼睛血丝密布,狠戾地目光看向永琮。
“啧啧啧。”永琮蹲下身,惋惜地叹了口气,“遇到我,是你倒霉。藏匿禁品的仓库封禁了,还有一连串的狗腿子,我都捉拿归案啦。那个常三,还是熟人呢。”
很早的时候,暗七告诉他,常三经常去一片湖泊周围闲逛,像守着什么东西一样。询问了高明之后,得知了鬼湖的传说,永琮方才认定了,鬼湖有问题。
常三和高明,都是破案的大功臣!
转而看向惊骇的高恒,戏谑道:“高大人,没想到吧,信任的幕僚,居然是白莲教的余孽……和他搅和在一
起,真是不要命了。”
“哦对了,还有我那好表哥高明,等会我去告个别呀。”永琮嘿嘿一笑,“多谢他这几日的关照。”
高恒呆滞地嗬嗬了几声,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永琮嘟囔了句“真不经吓”,拍了拍衣袍起了身,“带走!抄没家产,家眷一道押解上京!”
士卒大声应是,一拥而上,迅速地将涕泗横流的官员们绑缚完毕,戴上手铐脚镣,推搡着走了。
鄂容安缓步上前,拱了拱手,面上有着不加掩饰的放松与惊喜,感叹道:“七爷方才威势赫赫,真是了不得。”
吕英的那番动作太过吓人,鄂容安差些喘不上气来,听到枪响,他才明白,七阿哥是早有准备。
此时,他对永琮的印象历经了一次又一次的改观,慈爱有,敬佩有,感激也有。
早先,他还不明白万岁爷派遣七阿哥的深意,如今,他鄂容安心服口服了!
这桩大案,七阿哥用了不到一月的时间查清了真相,更没有假借他人之手。十一岁的小少年,带着他躺赢了——躺赢这个词是七阿哥同他说的——鄂容安如何不心服口服?
他刚刚上任,就平添了如此政绩,托了七阿哥的福啊。
他有千般话语挤在心头,早已打好了腹稿,准备今夜写上一封长长的奏折,写明白永琮的“战绩”,好好地夸上一夸。
永琮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耳朵稍稍红了起来,“我哪有什么威势,叔父……呃,鄂大人。顺口了,顺口了。”
这个叔父,是他说多了,顺嘴秃噜出来的。
鄂容安:“……”
鄂容安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道:“七爷万万不能再叫叔父……”
永琮一叠声应了,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嘴瓢了。
鄂容安知晓七阿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不拉着他叙话了,最后问了一句:“太子爷现下居于何处?”
今天来的只有七阿哥,没有太子,是因为太子爷需隐藏自己的行踪么?
永琮摸摸鼻子,心虚道:“二哥累了,在休息呢,抓捕贪官的差事就交给我了。”
鄂大人丝毫没有怀疑,点点头,捋了捋长须,笑呵呵地送走了永琮。
永琮才不会说,他为了爽歪歪的打脸,特意撒泼了一
回,让亲哥好好睡觉,不要抢他的风头……
为此,他含泪勾销了太子打他屁股的恩怨!
一觉醒来,百姓们发现,江宁的天变了。
数十位高官被捕,家产抄没,都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
无数张告示贴在衙门之前,贪官们骇人听闻的罪行公布而出,还有鬼湖起火的真相,同样张贴在了公告栏上。
白莲教余孽兴风作浪,害死了无辜的游船人;贪官与之联手,藏匿了无数赃银……
一件一件,罄竹难书!
百姓们呆愣过后,便是无边的愤怒。
他们敬奉鬼神,却被可恶的贪官和白莲教余孽联手愚弄了!
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他们唾弃着巡抚,咒骂着高恒,同时,总督府发生的“瓮中捉鳖”的故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其中当仁不让的主角,便是当今七阿哥,专为查案下江南的永琮了。
“七阿哥小小年纪,堪比青天大老爷……”
“可不是?听说他查案之后便返回京城,唉,我家婆娘都备好了土鸡蛋……”
一片褒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