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个屁!
萧幻竹已经被彻底的惊呆了,她之前猜到这几日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怎么也没想到安先生已经落到了李景轩手里。
她也不敢相信李景轩仅凭张彩从华清殿前路过了一趟就猜到她去藏书阁找过林媚。
但最
让她想不通还是李景轩怎么就能通过张彩的行踪找到安平的藏身之处。
张彩为人谨慎,而且极擅跟踪之术。
她若是被人杀了不奇怪。
但若说她被人跟踪了,萧幻竹打死也不相信……可若是没有被跟踪,李景轩又是怎么找到安先生藏身之处的?
不对。
应该叫陆先生才对。
萧幻竹突然就有些恼怒。
已然合作了三年之久,自己都不知道安先生本名陆博,可这色坯宁皇只花了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把安先生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把人给抓了!
不可能!
安先生神机妙算,身边还有那个白衣剑士,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这色坯宁皇给抓了?
念头生出,萧幻竹立刻冷笑出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么?”
“唉~~~~~”
李景轩一声长叹:“上一个在朕面前说这话的人,屁股都被打肿几回了。”
萧幻竹闻言就是一愣。
李景轩又抬起手来拍了两下:“既然姑娘不信,那就请陆先生出来跟萧姑娘见个面吧。”
话音落下,阿冰阿凉就押着陆博从不远处的假山背后走了出来。
虽然不知陆博真名,但萧幻竹却是见过其真容的。
远远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陆博,萧幻竹眼睛都瞪直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安先生?你……你……你怎么会……”
陆博一声苦笑:“我们都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昏君,更非愚蠢之辈,恰恰相反,他聪明绝顶,心机深沉,此番栽在他手里,却也不冤。”
说到此处,就看向了李景轩:“但陛下要在这宁国皇位上坐得长久,光靠这些小聪明可不够,若我没猜错的话,漠北大军应该已……”
话没说完,戛然
而止。
却是阿冰在李景轩的示意之下一记掌刀将他劈晕,又把人拖了回去。
萧幻竹心头的惊讶早已无法用言语形容。
耳边又响起李景轩的声音:“姑娘大可不必惊惶,更不用害怕,朕虽然知道姑娘定是带着任务嫁入宁国皇室的,但朕并不打算就此揭穿姑娘的身份,更没想过要杀了姑娘,朕只是想跟姑娘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事到如今,萧幻竹已经明白了,但又没完全明白:“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何不直接去清心殿与我摊牌,而是大费周章将我诓来此处?”
李景轩皱起眉头:“姑娘的问题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这是最后一个!”
“当真?”
“当真!”
李景轩咧嘴一笑:“朕找到了碧池底下那密道的入口,可那暗河里的是水实在是太凉了,朕连半刻也呆不住,所以就想看看姑娘是穿着什么宝贝游过来的。”
说着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就朝萧幻竹抱拳行了一礼:“却不曾想姑娘靠的是功法而非借助外物……佩服,佩服!”
就这?
萧幻竹被惊呆了,又下意识的看向清心殿所在的方向……
这个时候,张彩应该还在费尽心思将那个不知是什么人的家伙留在那张又软又大的榻上吧?
不对!
他准备那披风根本就不是担心自己受了凉,而是已经打定主意要扒了自己游过暗河时所穿的衣裳!
一股气血直冲脑际,萧幻竹瞬间就怒了:“我跟你这色坯没什么好谈的!”
说着便一把扯掉碍事的披风,又要拔出柳叶飞刀去射李景轩。
但刚刚触到刀柄,手就顿住了腰间,接着便又惊又怒的瞪向了李景轩:“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