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听了连连摇头,要是真这么做了,难免会让人觉得自己以势压人,何况这人又是个丹师,得罪了他不值当。
“道友不必如此,既是炼丹又岂能让你出钱出力,这样吧,道友为我家开一炉丹即可,我陪着道友亲自上山如何?”
陈一明一笑,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伸手作请状。
两人在族兵的簇拥下上了山。
“不知道友是何方人氏啊?”
“在下祖籍在鲁国,那一年村里遭了旱灾,父母带着我逃荒到楚国,”提到这里陈一明面色悲伤。
“是在下唐突了,”赵临见说错了话,连忙拱手道歉。
陈一明摆摆手:“不碍事,已过去了多年。”
“启禀大人,抓到一个舌头。”前方探路的族兵押着一个农户模样的猎人走来,那人扑通一声跪下,口中不断告饶:
“小人不知道这里是仙师的地方,求仙师饶命啊!”
赵叶秋狠狠踹了他一脚,冷笑道:“不知道?那你见了我们就跑?还知道这是修仙家族的地盘?”
说完,他看向赵临问道:“大人,他怎么处置?”
“既然问不出来,就杀了吧,”赵临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人吓了一跳,又要求饶,这边赵叶秋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我是鲁国田氏的佃户,奉主家命令来打探情况的。”
“继续说!”赵临声音一冷,面上挂上了一层寒霜。
“我知道这些,仙师,我只知道这些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哪里能知道这么多。”
赵临神识一扫,知道此人并未说谎,刚想杀了他,可转念又一想,如果北面鲁国的田家真的对自家有什么想法的话,肯定还会再派人来,那还不如留着他。
他向赵叶秋使了一个眼色,“叶秋将人带回去严加审讯。”
“是!”赵叶秋也是赵家的老人了,在两兄弟手下办事多年,自然无需多言。
“说起鲁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时,陈一明缓缓开口。
“当年逃荒之时,我们一家选择穿越山林,那时见了两个杂役,我听他们说,那次大旱只是为了给他们少主提炼一味天地灵气。顺便收集血气与怨气。”
“那场旱灾,延绵数百里,死伤百姓何止上万,而我父母的命,就死在他们轻飘飘的一句话里。”陈一明红着双眼,恨的咬牙切齿。
“是玄天谷……”赵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见对方点头,赵临心中暗衬道:“双方是对头,而我家又处在边界……”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炼丹也不急于一时,只是可能要叨扰赵家主几日了。”
见陈一明神情萎靡,赵临也不好多说什么,叫回了叶秋安顿好他后,转身来了关押田氏佃户的牢房。
那人见了赵临,眼中满满的求生欲,如果不是手脚被捆住了,口中也塞了抹布,只怕又是一顿扣头家求饶了。
“给他解开,”赵临抿了口茶,那松绑后跪倒在地,口中不言。
赵临屈指一弹,一颗丹药落在他的口,猝不及防下咽了进去,他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毒名血魇,每隔半个月发作一次,现在,我要你回去,最好是能有一个一官半职,解药我会定时给你,你立了功我就会解了你身上的毒。”
见那人还是呆愣着,赵临眼神一冷,血魇当即发作,吞下去的丹药顺着血液流入心脏,化作一只血色小兽,大口的啃食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想要大吼,却偏偏又发不出一点声音,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一盆冷水浇在那人脸上。
他猛地醒来,颤抖着声音:“小人明白,小人明白,仙师请放心,小人一定办好。”
赵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临走时对着赵叶秋吩咐道:“安排个女人跟他一起回去,看好他,我们的人也要往田氏那边渗透。”
“要快,迟则生变!”
“属下明白!”赵叶秋重重点头。
……
五华山。
五华山上雾气笼罩,赵庸跟着前方的年轻人一步步破开迷雾,来到山顶的一处小院。那人止不住的打量着赵庸,心中暗道:
“这人什么来头?竟能让老祖亲自召见。”
其实赵庸也是满心的疑惑,自己一个小小开光,筑基巅峰的周家老祖居然点名要见他。
“周前辈!”
赵庸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眼见着周家老祖,堂堂筑基巅峰的修士,竟给他倒了杯茶。
这让他受宠若惊。
“不知前辈召晚辈所为何事?”
“小友回去后,可带着族人来郡中躲一躲。”
躲?躲什么?
赵庸一愣,不知对方话中何意,内心有些疑惑,他想要问一问,却见周元良摆摆手道:“你家生在边界,虽有大别山为屏障,可真就安全了?”
赵庸闻言沉默不语,周元良又道:“算算时间,又到了杀猪宰羊的日子了。”
“时间长了,牛羊也学聪明了,这时候就需要换着来了。”
“只是见你赵家踏入仙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