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老贼,好毒的算计!”
“表面上是要我家前去援助,实际上却是存了鸠巢雀占的心思,他要在我赵家的地盘上重建黎家。”
赵庸前所未有的愤怒,神情狰狞的可怕,对方用心险恶,可偏偏不得不帮,一旦丁家吞并黎家,那下一个就是我赵家了。
……
赵庸缓缓走进祠堂,跪在灵珠面前,五年间,祭祀未曾断过,他扣了三个响头,轻轻的取下灵珠,林阁骤然惊醒,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袭来。
他突然想要彻底杀死赵庸,杀死这个胆敢冒犯自己的蝼蚁,捧着灵珠的赵庸一阵心悸,但很快又消失了,林阁收敛住了翻腾的杀意。
从他的记忆中得知了一切。
“赵家的小辈也长大了。”
赵庸的长女依旧在攥写族史,赵元栋正在院中读书,时不时手中掐诀,赵临则在与冯莺如,陈一水两人交代家中事,赵苗土还在努力修炼。
林阁收回了神识,望向眼前的赵庸。
他能感受到有诸多念头从赵庸的脑海中闪过,紧接着他缓缓走进父亲的小院。
“来了。”
赵江晨有些费力的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看向他,老人今年七十七岁了,在这个人均年龄不到四十岁的地方,可以说非常高寿。
“元栋,我且问你,倘若你伯父与你父亲回不来了,你该怎么做?”
老人的话让赵元栋一愣,他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看着老人失望的脸色,赵元栋把心一横,道:“带着族人往北,只要能留下赵家的血脉,大不了做回凡人。”
老人失落的点点头,让赵元栋出去了,又朝着赵庸问道:“可有把握?”
赵庸只是摇摇头,他从未与炼气修士交过手,也不清楚炼气士的手段。
“有灵珠在手,自保应无虞。”
“还是宗内无人,可惜我家二代子弟都不够出色。”赵临叹息一声。
眼看距离约定的时间近了,赵庸看向赵临,沉声道:“看好家中,若我没有回来,寻回灵珠,只要灵珠还在,我赵家依旧能够东山再起!”
……
赵庸独自下了山,施展了两道神行术,悄悄离开了赵家的地界,他没有去丁家,而且出了扶离道近了黎家地界之后就隐藏了起来。
此时林阁未等赵庸开口,就已经释放出神识黎家地界上进行全方位的覆盖,整个黎家严阵以待,上下都汇聚在一起。
“两个炼气,接近二十个开光,黎家倒还真是玩起了北失南补这一套。”
林阁冷冷一笑,接着他将刚才所看的视野共享给了赵庸,为确保万无一失又施展了几个隐匿气息的法术借着灵珠神识小心翼翼的避开凡人直奔丁家地界。
玉庭山。
到了丁家地界,赵庸恭敬行了一礼,随即借助灵珠看向丁家大本营玉庭山,随着玉庭山进入神识的覆盖范围,一道强大气息出现在神识内。
“怎会有筑基?!”
赵庸闭目感受一阵,面色顿时一片苍白。
“狗日的,哪来的筑基?”
“这他娘的还怎么玩,看他的服饰,与当年的魏景的无异,应该是同级别的人物,这丁家怎么会请的动筑基?”
林阁心中一动,又催动神识往其中探去,反正一小小筑基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丁家大厅内,丁家家主丁西定带着一众族人跪倒在一白衣修士面前,那人缓缓开口问道,“书云天资愚钝,却也愿意侍奉师尊座下,谨遵教诲?”
“不错,合该入我门下!”
那白衣修士也不客气,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从腰间解下一个储物袋递给丁书云,道:“这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好好收下。”
“既然拜入我的门下,也应知我名讳,为师姓陈名庭骅,在七玄内也是一峰之主,今后行事你代表的是我柩云峰以及为师的脸面。”
“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此次出来,却是带着任务的,将云儿送回柩云峰,我还有要事要办。”
丁西定听闻连忙说道:“不知那黎家在宗内可有人脉?”
陈庭骅思考了一会,答道:“田洺与他的因果已了,放心去做,只是那赵家,我还须提醒你,他是受了魏景点化,用以抵御大别山的妖物,杀了倒也无妨,只是你家如今守不住,到时平白受了宗内申饬,不值当。”
“多谢峰主,”丁西定拜谢。同时心里也放弃了直接吞并两家的想法。
“孩子,和你父母道个别吧,今后就要在宗内修行了,”陈庭骅温声说道。
丁书云红着眼睛同父母告了别,在其父丁西定前扣了几个响头,哽咽道:“孩儿不孝,今后不能侍奉膝下,孩儿走后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丁西定将丁书云扶起,嘱咐道:“去了宗内好好修行,家中有你哥哥在,不必担心,若是缺了资粮,尽管写信给家中。”
丁书云又与兄长拜别过后对陈庭骅答复道:“师父,弟子已拜别父母亲人。”
陈庭骅连连点头,单手掐诀两人脚底升起一朵云气拖着两人腾空而起,如流星一般往南而去。
丁西定见陈庭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