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坊市,招子要放的亮些,钱货两清后,出了问题人家可不会认。”
“原来如此。”赵临闻言点点头,同赵旭商量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黎濡光终于忍不住低声开口道:“道友既已决定与我联手,可否透露一些消息。”
“不瞒道友,这些年,我心中不安,一旦老贼晋级炼气,我就在无利用价值,他为了给他儿子铺路,一定会大肆清洗。”
“黎道友安心便是,时间尚且充裕,真到了那份上大不了望山中一躲,”赵临哈哈一笑,调侃道。
黎濡光闻言一阵苦笑:“道友别再打趣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既然对方有把握,那就静待他们的表演了。
……
赵家村下雪了,乃至夜里已经是鹅毛大小,村里的老人都说,上次这么大的雪还是十年前那会。
按理说如此大的雪,又是深夜,不应有人才对,然而此时却有两三个身影冒着大雪前进。
天色很黑,看不清楚三人的面容,但从不断加快的脚步,以及相互间时不时的催促来看,他们心中很是焦急。
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启禀少族长!他们回来了。”
安静的院中,族兵匆匆走到赵临身前,附在耳边低声说道。
赵临睁开双眼,淡淡回了一句:“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无人知晓,您放心。”
待到三人跌跌撞撞的走进院门,为首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负二少爷嘱托,”
“两家已经联合起来,准备供奉过后铲除黎家。”韩二愣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但他仍旧强忍着不适一字不落的向赵临说明一切。
赵临掐了一个法术,火光围绕着三人,迅速驱散了寒冷,接着又在他们体内注入法力,让其流转一圈,驱逐寒气,避免留下暗病。
“好好回去休息,今日韩家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
赵临郑重的向他们保证,三人千恩万谢的退下了,然而赵旭却发出了一个疑问:“这么重要的消息,几个人凡人怎么可能打探的出来。”
“那当然是两家故意让他们知道得了,”赵临笑了笑,又道:“黎落是个人物,独自一人撑起了黎家,两家都不愿意让他成长起来。”
“那黎濡光那边怎么办?我们可是答应了他帮他夺取家主之位。”赵旭皱眉。
“答应他的事自然要做,但做不做的成,就跟我家没有关系了,尽力即可。”
这声音让两人精神一振:“大哥,你出关了!”
身后,赵庸正微笑着缓缓走来,“为兄惭愧,耗时三年,最后还是借助了三枚养魂果之力方才明神。”
“此事还要藏着一些,这次的供奉我打算让三弟前去。”
赵旭应了一声,第二天赵旭带上了供奉,与家中多余的资粮,临行前赵临让其带上了家中的一枚养魂果,他担心那仙宗上使贪墨索贿。
黎家的车架正停在扶离道边上,为了防止丁家得知消息前来偷袭,黎家只派出了转生轮轮的黎濡光和一名驾车的车夫,正在扶离道边上等着赵旭。
收拾好东西,赵旭将灵稻和灵果放上黎家车架,在夜色的掩护下摇摇摆摆地往南边去了。
……
一匹矮马拉着车架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旁边不断有行人路过,或急或匆。
矮马突然叫唤一声,赵旭听见叫声,便掀开窗帘向前方望去。
原是已经接近郡城,前方出现一个供人休息落脚的小店。
车夫轻轻拍一下矮马,它便迈着步子,往小店靠拢过去。一到小店前,便发现这店铺虽小,却五脏俱全。
不仅有供过客讨水喝的篷子,还有供人吃酒休息的酒肆。
两人刚刚下马,便有小二快步走上前,轻快的替他拿过缰绳。
“客官,里边请、我这就将马牵到后边的马房。”
交过马匹,车夫立刻交代:“上最好的草料。”
“好嘞,我这就去弄。”小二立即答道。
见那两人慢悠悠地到了跟前停下,吴老汉见这两人披着毛裘,一人腰间更是悬着宝剑,知道这定是世家大族出来历练的,连忙开口道:“二位客官,小店有些村酒,酸辣小菜也算不错,可要来一份?”
“切二斤牛肉,再来一份古汾酒,”黎濡光将腰间宝剑一放,熟练的点了菜,显然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他这小店,菜一般,但这酒却是一绝,我跟你说不好,你待会喝了就知道。”黎濡光乐呵呵的解释道。
赵旭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都没怎么吃过一顿正经饭,闻着后厨里的酒香也是被勾出了酒虫。
两人将聊了几句,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走进来几个身着棉衣的汉子,咋咋呼呼地坐下了,高声道:
“掌柜的,温一壶酒,在切些牛肉。”
“好嘞,几位客官稍等!”掌柜的连忙捧着笑脸迎了上去。
几个大汉喝了些酒,开始抱怨起来:“他奶奶的,每隔几年都这样,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几个世家查的很严。”
“习惯就好了,也就这么几天,挺过去就没事了,”一旁有人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