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能出一位欲界定的高僧,悲慈寺之名,却能不再束缚局限于小小三棺城内,可名扬天下。
他空蝉的眼界胸襟,又岂是一个只懂捧读经典的小沙弥,可以理解?
但,
这些在佛像底下的人,已经和死人无异,他完全不需要多费口舌,做无谓争辩。
吃了七百年香火,凝聚了三棺城内千千万百姓信仰的释迦佛像,就算是泥做的,这么多年下来,也都变作重逾千斤的佛门法器了。
何况这座释迦佛像,还是由开过光的纯铜铸造,外披金衣,又有寺内十余禁制法阵的加持牵引。
坠落一击,即使是欲界定的高僧、金丹境的道士、真髓修为的武夫,都难以抵御。
如今一个筑基境的剑修、细心住的沙弥、初诞生的鬼王,还有那些个被佛毒侵体,口不能言的和尚道人,拿什么抵挡?!
即使金刚手菩萨虚相,最多也就能勉强力扛三五息时间。
想趁机逃跑?
真当他这个坐镇半空的方丈主持,是摆设不成?!
空蝉伸出左手,施无畏印,往下一压。
原本就几近落地的释迦佛像,在他这一记佛印的加持下,更是加速下坠,眼看就要将底下一众如蝼蚁般的存在,以千钧之势碾压成屑。
而就在此时,
一柄剑横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