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捕捉情绪,也不是很在意实验体的心路历程如何,伸手把鱼捡起来:“要吃吗?”
对方盯着她,点点头。
架火堆这种事,看多了斑做也就会了。
女孩湿透了的衣服——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已经是破布条,此时正被挂在火堆旁边。
虽然女孩表现得像某种直觉系野兽,但女孩也并非毫无羞耻心,相反的,她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不弱的常识,在这点上说不定比小能量体还要强些。
比如就在刚刚她就十分强硬地用手势比划让弥真背过身去。
所谓的“常识”,即社会对同一事物普遍存在的日常共识,然而这种共识也是需要社会的教化才行,比较不巧的是,小能量体根本没机会接触这种“性/教育启蒙”,所以她不能理解对方突然不让自己观察她是为什么。
不过...算了。
观察的机会应有尽有,而行为也是观察的一环。
【你也转身。】
将毫无自觉的系统抱到一边,弥真乖乖地蹲着等对方叫自己。
哦,对方不会说话。
思维发散开来,在这个时代,忍术已经逐渐不再像原先那般简单暴力的查卡拉对轰,随着各个村子的二代目的兴起,又恰好,这些二代目们个个都深谙忍术创造,明白创新是第一动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各大村庄积极发展,除了引进商业链之外就是对忍术的开发了。
是以,这个时代,由于二代目们各个都是研究狂魔,搞得下头忍者也都对忍术的开发颇有兴趣,外加上目前并没有大规模的战争,五花八门的忍术并驾齐驱,百花齐放。
说不定还真能给她遇上能够读取他人内心的忍术,呢?
或者,至少,她要先找到实验体不能说话的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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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
顶着一头爆炸发型的女孩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险些气成了河豚,一眨不眨地盯着弥真,眼神里满是幽怨。
自己为什么想不开,当时同意了对方帮自己弄干头发!
女孩拒绝承认自己刚刚被这家伙的外表迷惑住,对方只是问了一句“要不要吹干”,自己就晕晕乎乎地同意了。
谁知道这家伙,一个【风遁·大突破】就迎着她的脸冲来!
现在好了,自己这样也没法见人了...虽然本来自己也没打算见人。
能揍这家伙一顿吗?
即便是战争兵器也有美丑观,她起身,去水边照了照之后,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发丝四面八方地翘起,宛若太阳花一般张牙舞爪。
她都快忘记自己的脸了...如果配上这么个发型那就更认不出来了。
说到底这根本就是那个家伙的错!!!
内心泛起对“恩人”强烈的吐槽欲,女孩很少涌起过这种奇怪的情绪,以为自己对对方起了杀意,一边气呼呼一边又涌起愧疚感,好不纠结。
在她背后,听不见的虚空中,系统正向弥真展示它之前看过的恐怖片。
【哇,你看,她这个造型,真的很像这片里的女鬼!一模一样!】
小能量体撇了一眼系统展示的鬼图,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太阳花”,好像在一瞬间莫名有些懂了女孩在干什么。
应该是在观察水黾(她根本没懂),小能量体想。
自己应该会和这个新实验体有共同语言。
幸好女孩听不到,不然表情估计也会和“女鬼”靠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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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完水镜,看完了自己的“惨状”,女孩却没有起身。
她盯着水中自己的倒映,既陌生又熟悉。
宇智波·无名。
她张张嘴,无声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女孩眼中逐渐盛满了迷茫。
思绪飘向了远方,这条她曾经极为熟悉的南贺川,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都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了,曾经,无数的宇智波忍者,将她以战争兵器的名义禁锢,仿佛战争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而那些曾经的辉煌,仿佛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了。
那么现在,这个白色和服的少年到底有什么目的?
刚刚给她吃的“药丸”,是为了方便控制她吗?
但她听话地吃下去之后,对方似乎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
不习惯,也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潜意识里,她其实是希望对方有所求的。
因为她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
无论是战争也好,征服世界也好,来吧,告诉她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