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巨大的愤怒一齐涌上他的心头,更是让他十分不满地瞪了权侍郎好几眼,才松开了手。
“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交代完这一句话,右相就气鼓鼓地甩着衣袖大步走回了主帅营帐中。
被留在原地的权侍郎和一众将士们互相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但权侍郎还是比较会说话的,板着一张脸。
“本官警告你们,要是有谁敢将刚才的事情泄露出去,本官要了你的狗命!”
他说着说着还觉得不够,干脆翘起了兰指,声情并茂了起来。
“你们依着大人的嘱咐行事,今夜都好好休息,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交代完这些的权侍郎其实还有点洋洋得意。
自己这个下属都这般体谅领导了,想必右相知道了也会夸赞自己吧。
可惜他这得意的神色太过明显,再加之他刚刚与右相那些亲密的举动和说话时的兰指,硬是让众人误会了他与右相之间的关系。
“你说右相的军中都在传他与权侍郎断袖之谊?”
阿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下巴都要惊掉了,连手中的笔在纸上浸出一大片墨迹都未曾发现。
左丘格也强忍着笑意,“右相和权侍郎断袖的消息的确是从他们军中传出来的。”
阿茶彻底放下了手中的笔,无比认真地停顿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六,真的太六了啊。
她要不是早就跟右相有所接触,说不定还真的会信了这传言。
可是就凭着右相诡计多端还自大的程度,他是断袖的可能简直堪比母猪会上树好吧。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点。
“这个消息是为何会有?又从何传来?”
“是右相与权侍郎在军中将士们面前举止太过亲密,这才有了这个消息。”
“消息流传开来则是右相军中的一个小侍卫在寻找柴火的时候碰上了城中砍柴的百姓,碰巧聊到了此处。”
竟是这般巧?
左丘格不说还好,这一说阿茶立马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难不成是右相故意派人放出来的消息?”
她的这个猜测让左丘格的笑意彻底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
“神女大人,这次你是真的多虑了。”
嗯?
她多虑了?
她哪里多虑了啊?
明明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行事的啊。
她不解的眼神太晃人了,左丘格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一股脑就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起初,属下也确实是不相信这个消息,所以就专门派人去右相军中查探了一番。”
“但查探的结果居然是这个消息属实,而右相和权侍郎本人还对此一无所知。”
“因此属下就决定给他们送上一份见面礼。”
“眼下城中应该都已经传开了吧,百姓们应该人人都知道右相是个断袖了。”
饶是阿茶自诩坑人无数,深谙坑人之道,但她还是不由得感叹左丘格这一番操作。
损啊,好啊,妙啊!
她都不敢想,要是右相知道这种传闻之后会气成什么样子。
要说虾仁猪心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对着左丘格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你!看来已经得到我的真传了!”
左丘格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神女过誉了,属下这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毕竟前面神女都打了那么多次样了,自己再怎么也要跟着学到点精髓吧。
“好好好,今日之事你实在做得好,等到一切结束之后”
不过好笑的事情说完了,他还是没忘记汇报关键的事情,面上的神色更是一秒恢复了严肃。
“神女,右相那边似乎已经制定好了攻城计划,还扬言明早就要攻城,三日之内将你救出,占领城池。”
好家伙,阿茶一听更是不淡定了。
就右相这点水平,他还敢这样大胆,敢想成这样,真是不要命啦。
不过她确实很喜欢右相这种没脑子的精神。
有个猪一般的对手做事起来就是轻松加愉快。
“你去通知我们今夜要行动的人手,让他们一会汇合一下,我有事要交代。”
阿茶现在虽未明说要交代的是何事,但左丘格已经从她眼中的兴奋看出了一二。
看来神女是准备搞把大的了。
他现在践行的宗旨就是为神女服务,一切以神女为主,跟着神女有戏看,有饭吃。
“是!属下立即去办!”
而阿茶瞧着他这股激动的劲,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下的重新写了一份。
写完之后,望着空荡荡的门边,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浮现出了拓跋俊的面容。
“拓跋俊,你离开得太早了,你看我们现在多挺轻松啊。”
“要是你还在,说不定就能看见现在的场景了。”
白泽听得心尖一颤。
但还是拼命压下了那股想将一切真相都告知阿茶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