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的眼睛,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父亲跟我说的军人使命是什么意思。”
从谢砚秋的角度看见他的喉结顿了顿,转头看向谢砚秋,眸色深沉:“就是从那刻开始,我决定娶你。”
谢砚秋:“…………”
原来,他当初娶自己真的就是为了责任。
想到这个,谢砚秋微微低头,眸中的没落一闪即使,再抬头时,一脸希冀凝着周祁:“你现在后悔吗?”
周祁摇摇头,伸手在她鼻尖儿一刮:“我不仅不后悔,反而很庆幸,娶了个宝。”
“坏蛋!”
谢砚秋娇嗔一声,躲进被子里,臭男人现在撩人不打草稿。
碍于谢砚秋现在的伤势,周祁也没了再继续逗弄她的心思。
她伤的不清,要是徐清风晚来几分钟,不敢想,他就真的要跟谢砚秋天人永隔了。
坐在椅子上将谢砚秋哄睡了,他才起身出去。
隔壁是徐清风的病房,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小憩,周祁过去拉过椅子在他旁边儿坐下,徐清风幽幽睁开眼睛。
“你过来了。”
周祁点头。
徐清风望着天花板,幽幽叹口气:“哎……王大鹏那丫的胆子是真大!”
连警察都敢打。
周祁没说话,放在腿上的手在听到王大鹏的名字时就已经紧紧攥住。
须臾,淡淡道:“谢谢你救了砚秋。”
徐清风骂骂咧咧的话顿了顿,“职责所在。”
他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周祁,神色鲜有的没落,他惊讶了一瞬,毕竟在印象里,从第一次开始见到周祁,他总是的风光齐月、意气风发的周连长。
现在的他却有种自己没见过的疲态。
但是两人经过今天谢砚秋的事情后。周祁对徐清风的态度更亲近几分,他揉了揉肉太阳穴:“这次砚秋的恩情算我头上,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徐清风推脱:“不用,我是人民警察,这是我该做的。”
“但是王大鹏这次闹得太厉害,而且他才刚出来,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
两个人男人都陷入沉思,不明白王大鹏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祁微微往后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泡,眸中的水光闪了闪:“等笔录出来就只知道了。”
徐清风对他的话没有异议。
这件事情都发生一天了,笔录现在应该也已经出来了,相信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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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秋早晨醒过来的时候,睁眼就看见自己旁边做了两个手拿纸笔的民警。
她愣了一下,目光无措看向旁边的周祁。
“砚秋,这是派出所的民警,过来做笔录的。”
两位民警会心一笑:“谢同志,我们是过来做笔录的,麻烦你现在将昨天的事情讲一遍,我们记录下来。”
谢砚秋这才反过神儿来,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民警听。
每说一句话,谢砚秋就感觉周祁的目光凛冽一分,直到最后,周祁浑身散发的寒意冻得谢砚秋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草!”
谢砚秋:“!!!”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一向文明自居的周大连长竟然当众骂人,还是当着警察的面。
骂人的字眼儿不仅她听到了,同房的警察都听到了,一时间握着笔的两个人也是面面相觑,不可置信地盯着周祁。
周祁轻咳一声,缓过神,留下一句,“你们继续。”
转身出了房间。
好在谢砚秋当时没有伤到脑子,很多细节都记得非常清楚,笔录做的非常顺利。
谢砚秋也在办案民警口中知道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工厂里的大部分设备都被王大鹏带的小混混们砸坏了。
谢砚秋很淡定地从他们口中听完这些话,低下头沉默久久不语。
那些机器设备都是用周祁爸妈给的赞助费置办的,虽然机器数量不多,但是眼看这次政府给的订单交货日期又急,没有机器的加成,她势必要违约。
交不出货,丢的不仅是她的脸,更是崆峒岛的所有人民。
谢砚秋凝着窗外的伸进来的树叶,连警察同志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时间长了,周祁慌了,带着粗茧的手轻摸她的头发:“你别上火,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周祁……”谢砚秋淡淡开口,表情越是淡淡的,甚至连眼梢的睫毛都没有任何波动。
周祁彻底慌了,握住她的手,声音都在隐隐发颤:“我在。”
谢砚秋转过头粲然一笑,毫无温度地笑:“你说王大鹏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事。”
“我前天刚签了合同,昨天他就来闹事。”
周祁拧眉沉声:“他不是说了吗,来要工资。”
“不对。”谢砚秋摇头,“你见过谁要工资带着人拿着棍棒来要工资。”
她这么一说,忽地就点醒了周祁。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蹊跷,他明明刚出来,怎么就着急挑衅你又进去了,到底谁给他的胆子。”
谢砚秋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