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问题。
白安然简单说了下经过。
峥嵘听着倒是笑了,“挺有意思的姑娘,阎王的女儿吗……”
“峥嵘,我还没问过你呢,你是什么身份?”
“我?”
“你肯定不是普通人。”
“事实上,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峥嵘身体向前微微倾斜,“但是,根据我的经历,合理猜测一下的话,我应该跟财神有关系。”
白安然若有所思。
峥嵘,“就我记事以来,想要赚钱就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我只要伸伸手,就有源源不断的钱到我手里,我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开始赚钱了。”
“怎么赚的?”
“做了个梦呗,说是孤儿院的后山上,有特别多漂亮的小甲虫,我就捉回来,五块钱一只卖,有了启动资金以后,我就去买了很多养甲虫的东西,既然买了甲虫肯定就是想养甲虫的,就这样,我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大概几千块吧。”
白安然:……
峥嵘吃了口肉,继续说:“后来,我又做了个梦,大概是说有几只股票要买,我找人凑了凑,弄了一万块进股市,三年里就赚了七十万,然后炒股,买房,买地皮,就这样一步步到了现在。”
白安然:……
峥嵘感慨,“在没认识封淮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是个正常人,直到认识他,可能是他身上的灵能太浓了?我才发现,我不是没有灵能,只是我用不上灵能,这辈子我能用钱解决问题就行。”
白安然情不自禁地说:“羡慕。”
她是真羡慕。
她过过那种特别特别饿,却连一块钱都没有的日子,后来还是好心老板请她吃了东西。
峥嵘笑道:“再后来,有算命先生给我算了一卦,说是我这辈子来啊,就是来修金钱道的,能赚很多很多钱,去做很多很多事,现在钱我是赚到了,可要做的事我还真不知道。”
白安然,“以后就知道了。”
峥嵘点点头。
他也这么认为,所以,不急。
封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喂,别喝这么急啊。”峥嵘直接夺走他杯子。
“没事。”
“别喝了呗。”
封淮倒是的确没再喝的意思。
只是。
他望着那酒的眼神,和往日完全不同。
白安然觉得他有些奇怪,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封淮已经有些晕,他脸颊微红,身体靠在她怀里几乎没有支点,软软的像玩偶一样。
白安然莫名起了逗他的心思,伸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封淮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了她怀中。
啊?
白安然眨了眨眼,心跳突然有些快了。
峥嵘看着这一幕眸色闪动,忽然想到了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封淮。
那是一个特别冷的十一月份。
和现在一样。
在一个更冷的雪山上。
他那个时候不怎么想活,所有的东西来得太容易,得到的与认知不匹配,即便拥有了特别多,却还是感觉空虚。
所以,他热爱极限运动,例如说爬山,滑雪,蹦极等等。
他气喘吁吁地上山,封淮衣着单薄,黑色的无袖背心,黑色的短裤,披着的外套也很薄,丝绸质地,披在身上风呼啸而过,衣摆就往上掀。
“兄弟,你这会冻死的吧。”峥嵘好奇地说。
“我等你很久了。”
“啊?等我?”
峥嵘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这个人等他干什么。
但是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如果这个人没出现在这里,他就会死在这座雪山上。
峥嵘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与感应。
他和封淮走了,下了雪山来到一间山中别墅。
木质结构,窗外是森林与雪景,窗内是温热的壁炉。
封淮不会做饭,但是他的助理会,那助理一米八几的个子,一口一个“大少爷好”非常有礼貌。
一开始峥嵘没在意。
可。
吃了一顿饭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没跟封淮说他的名字,也没告诉这个助理让他叫他大少爷。
“我说过我一直在等你。”
对于他所有的问题,封淮只有这样一句话。
后来。
他们一起进了特殊部门,峥嵘了解到了越来越多有关身世的事,他渐渐明了了人生有许多该做的事,也就没了想寻死的心。
只是偶尔有一次。
他看到封淮很痛苦地倒在房间里,他喝了很多酒,喃喃自语地喊着一个名字。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封淮在喊谁,凭那时两人的关系,封淮也不会告诉他。
但现在。
想必就是白安然吧。
峥嵘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微抿了口,就把酒杯放下,“封少酒量不行。”
“也是没想到。”白安然扯了扯嘴角,“四个人里有两个人酒量不行的,明明不行还非要喝。”
“哈哈哈哈。”峥嵘笑着说,“那也是没办法,不是有句话叫又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