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将白安然护在身后，拿起食物带她远离了人群。
峥嵘拿着新的事物，气喘吁吁跑来找两人，“诶，你们看到没，刚才找我们的那个鬼婆婆死了。”
“我看到了。”白安然说，“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听说是一个孩子从她的竹篮里拿出来一颗心脏，然后鬼婆婆就被吓死了。”
“啊？”
“我也奇怪呢，按道理说一颗心脏不会吓死的。”
峥嵘还想继续分析，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凉飕飕，他缓缓转过头，看到封淮正用冷漠无比，好像下一秒就会把他刀了的目光看着他。
呃。
峥嵘摸了摸鼻子，“咳，我不猜了，吃饭，我们快吃饭吧。”
白安然虽然还很狐疑，但想着应该跟她没多少关系，也低头吃饭。
吃过饭，三人又用了一些时间，把猫猫们都送了出去。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该离开的时间。
然而。
三人刚来到出口处，就被鬼市的警察拦下。
鬼市的警察在冥界都有编制。
接触起来和正常警察倒是没什么区别。
其中一个警察，拿出一份拘捕令，“你们跟一起命案有关系，随我们走一趟吧。”
峥嵘从口袋里掏出七包冥界流行的烟，“警察同志，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之前就一直在吃饭，然后找人领养我们的猫，怎么可能跟命案有关系？”
“你们跟鬼婆婆的死有关系。”
“这，这怎么可能呢，鬼婆婆的确找过我们，但是走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
“大少爷。”警察显然是认识峥嵘的，他叹了口气，“不是我们想为难您和封少，毕竟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不是第一次见。
白安然倒是不惊讶。
之前峥嵘和封淮虽然都没提过这件事，但是从他们的表现和行为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就算没来过鬼市，对这里的了解也不少。
“不是，你就给我交个底，今天这事是什么个情况吧。”峥嵘指了指腕表，“我们还赶着回去。”
“恐怕你们今天是回不去了，您也知道，这鬼市的命案都是经过水晶球判断的。”
“我知道啊，总不能是水晶球上浮现出我们仨的样子了吧？”
警察叹了口气，点头。
峥嵘扯了扯嘴角。
白安然忍不住问身边的人，“封淮，水晶球是什么？”
“类似于监控。”
“很厉害吗？”
“嗯，能够预测到很多东西，而且百分百准确。”
“那这么说鬼婆婆的死，跟我或者跟我和峥嵘真的有关系？”
封淮只是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不怕，没事的。”
白安然一怔。
这是第一次封淮如此主动地握她手。
她一直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是朋友吧，过了些。
说是情侣，又少了些。
直到这一刻，她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个成语——老夫老妻。
真的。
她感觉她跟封淮就像老夫老妻一样。
他不需要刻意做什么，但是他的行为永远是体贴着她，关怀着她的。
白安然没犹豫，直接回握住他的手上：“当然了，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封淮的眉目温和许多，唇角微微勾起几分，“这话，真心的？”
“当然了。”
“嗯，我会用生命保护你。”
“我也一样。”
峥嵘：……
不是。
大哥大姐。
现在警察就给咱面前站着呢。
你们这一个我会用生命保护你另一个我也一样的，让他这个单身狗情何以堪？
啊？
峥嵘叹了口气，“警察同志，你把我们带过去看看怎么个事吧，反正都是老熟人了，我也信得过你。”
警察点点头，带着三人往警察局走。
鬼市的警察局很大，后面就是监狱。
白安然粗略估计了一下，恐怕这警察局得有八十层楼高。
直到进电梯，看到两排的楼层按钮，最高的有108，她目瞪口呆。
这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这两年在鬼市里犯事的人越来越多了。”警察看到她的表情，叹了口气，“我们又加了几层楼，后面的监狱也是这两年新建的，当年大少爷和封少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监狱。”
“是啊。”峥嵘皱了皱眉，“按道理说鬼市出现案件的概率一直很低，这两年是怎么回事？”
“知道鬼市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守规矩的却没有几个。”
“是，修行者越来越多了吗？”
“差不多是这样，人越来越多了，案子也就多了，那些灵体啊，猫猫狗狗啊，倒是一如既往不受影响，你们回去以后，也得好好整顿一下了，不然恐怕连鬼市都会被人情世故沾染得不成样子。”
峥嵘叹气。
白安然若有所思。
修行者越来越多本来是好事，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都希望自己能够枝繁叶茂，发展更多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