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一头长发披肩,蓝水晶耳夹如同小精灵泛着淡淡光荧,胸前的钻石吊坠昂贵精美。
白色的抹胸长裙隆重圣洁,版型修身,没有多余的装饰,淡雅而高贵。
透过脚上的水晶鞋,能看到她十个脚趾都很小巧可爱。
不染色的指甲与净白的肌肤,像橱窗里最完美的展览品。
从她出现。
封淮的眉眼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来到楼梯前,微微躬身,对她伸手。
白安然轻轻抓住他的手掌,优雅从容地下楼。
她的目光在白家所有人身上扫了一眼,淡淡的,没有情绪的,和往日几乎一模一样。
但。
白家人就是感觉自己,仿佛被天神盯着一样,所有的丑陋和罪孽,在瞬间堆积心口变成恐慌。
白瀛曜紧紧地握着了双拳,“不能留她。”
他声音不大,只有白建业和白御能够听到。
两人与他有着一样的想法。
白安然,不能留。
只要白安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们的秘密总有一天留不住。
“她签了天道生死状。”白御咬牙切齿地说,“大哥,爸,大师人还没回来吗?”
“快了。”
白建业最先恢复平静,他来到白安然身前,“没想到好好打扮一下,我的女儿竟然这么美,安安,这么多年爸爸妈妈对你有愧,以后你想要什么都跟爸爸说。”
白安然笑了笑。
也是如往常一样的表情,但此时此刻,她的笑意,却是不屑傲慢的。
一个人妆前妆后有这么大区别吗?
不。
不是妆前妆后。
她甚至还没有化妆。
她只是穿上了原本就合适她的衣服,气质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建业深吸一口气,“安安,我们……”
“该走了。”白安然打断了他的话,“时间不早了。”
她轻轻搂住封淮的臂弯,与他一同朝车子那边走去。
白建业冷下脸,对白瀛曜说:“通知你的人,现在马上执行计划。”
“这样恐怕会得罪封淮。”
“一时的得罪能换来婷婷的幸福,我认了。”
白瀛曜沉默。
他只怕,一旦启动计划,封淮和婷婷就再无可能了。
……
白安然在车上睡了一觉。
再醒来的时候,她如同猫儿一样伸了个懒腰,雾蒙蒙的双眸朝驾驶座的人看去。
封淮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撑着下颚,目光落在红绿灯上,情绪不佳。
她下意识身上触碰他的眉心。
封淮回神,不耐烦躁的神情在瞬间变得温柔。
他薄唇勾勒起些许幅度,“醒了。”
“嗯,是堵车了吗?”
“发生车祸,恐怕会迟到。”
“会影响你的声誉吗?”
“不会,媒体会给我面子,只是,我认为事有蹊跷。”
白安然点点头,掐指一算。
她皱眉,“这车祸的确不该发生,而且突发了意外,一人濒死,这……”
果不其然。
封淮面色彻底冷了下来,“恐怕和白家人有关系。”
白安然将灵能聚集在掌心,打开车窗,缓缓送了出去。
她严肃地控制着灵能,小心翼翼地送这些能量体到那个濒死之人的身边。
柏油马路上,一片猩红的鲜血。
女人与男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着,坐在后座的小男孩腹部被一根钢筋贯穿,小男孩的生命体征已经非常薄弱,医护人员和警察焦急万分。
他们在和死神赛跑。
白安然不敢手抖,将灵能控制成许多只有水滴大小的小分子,送进小男孩的体能。
她深吸一口气,“封淮,尽量平稳地开车,我要救人。”
“放心。”
“好。”
传闻中。
道家会在乱世下山救人。
其实不然,即便不是乱世,他们隐入俗世时,也会救死扶伤。
有些人救人靠符咒,有些人靠法器。
而她,向来只靠自己的能力。
千丝万缕的灵能犹如伽马刀一样精准,止血,配合着急救的医生一起切断钢筋。
原本医生们怎么也攻克不了的难题,在又一次徒劳的尝试中突然成功。
医生们喜极而泣,立刻把小男孩放到担架上。
白安然的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封淮控制着车速往前,“辛苦了。”
“我不会放过他们。”白安然闭着眼躺在副驾驶座上,小口小口地喘息,“如果真的是他们做的,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封淮没说话,只是腾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白安然转过头看他,“封淮,有时候我会觉得,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没有做不成的事,你让我很安心,谢谢。”
“我们之间不需要道谢。”
“需要,也许对你来说已经认识我很久了,但是我才刚刚认识你而已。”
“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白安然再次闭上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