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孟德,你孤的这番安排可还满意?”赵锦说着走到了屏风后面。
借着昏暗的光芒,周孟德只能看到一道朦朦胧胧的身影。他目睹过庐山真面目,自然也清楚女太子曲线玲珑,婀娜多姿,不禁心生遐想。
实际上,赵锦身处安全的环境时,也会身着女装。
平时女扮男装本就很累,再加上又年纪不大,自然也有爱美之心。
周孟德连忙收回目光,正色道:“殿下,事情宜早不宜迟,以雷霆之势摧毁一切阻碍方为上策。不然夜长梦多,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他现如今只想自保,更想保住身边的女人。
也正是有了牵挂,周孟德才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壮大自身实力。
他对朱老大和赵大狗一行人有救命之恩,现如今又帮他们讨到了官身,陷阵营从而也就有了壮大的基础。有了这一支悍卒的帮助,就相当于有了一群生死兄弟。
若万一哪天出了岔子,也能多支撑一段时间。
考虑陷阵营的人员较少,周孟德也不得不主动向赵锦谏言,让她尽快解决中州地区的帮派。不过事实证明他今天来对了,不然赵锦就要胡思乱想了。
大雍铁骑的实力他亲眼目睹,更知道京城附近便有三十万作战一流的大军。
正胡思乱想时,身着黑色长裙的赵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径直坐在了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便怔怔发愣。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对镜贴花又给谁看呢?
总不能是身后的那个假太监吧?
赵锦想到太子妃都便宜了这个家伙后,忍不住冷哼一声。体内真元激荡,黑色长裙无风自动。顷刻间,屋内便充斥出若有似无的杀气。
这女人又抽什么疯呢?
难不成要反悔了?
周孟德深知女人如水,善变多心,连忙道:“殿下,臣那支羊脂玉簪子更为合适。”
“是吗?”赵锦冷声道。
“殿下不妨试试。”周孟德大着胆子来到赵锦身后,拿起玉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看着铜镜里那张带着薄怒的俏脸,如实道:“殿下本就威严高冷,黑色衣服也和殿下的气质相配。
不过,太过严肃反而会让人心生压抑,羊脂玉的簪子可以让殿下在威严中又多上些许亲和力。”
“咯咯咯……”赵锦笑的花枝乱颤,“周孟德,孤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周孟德认真道:“臣不过是实话实说。”
“若中州各府都和丹昌府一般又该如何?”赵锦长叹一声,也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当中。父皇荒废朝政多年,大雍千疮百孔,官匪勾结,各类隐患层出不穷。
虽说中州地区因为靠近京城,官吏还有所收敛,可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功夫。
暗地里,早就烂透了。
即便以后能清除掉这些隐患,可谁又敢保证那些人不会走上他们的老路。
杀鸡儆猴,也不过是一时的效果而已。
周孟德组建的锦衣卫的确是一把利刃,可稍有不慎便会伤人伤己。
“殿下何须多虑?即便是对其他地区鞭长莫及,可拱卫京城的几个州府却都是精兵干将。有了这些地方当做倚靠,在慢慢清理周围的地区,对殿下而言还不是易如反掌?”周孟德笑道。
赵锦起身躺在了罗汉床上,蹙眉道:“那些官兵呢?他们也需要吃饭!况且一旦发生战事,便是人吃马嚼,所消耗的粮草可不是小数目。”
这也是她目前最担心的事。
户部钱粮所剩无几,哪怕是现在发生几次小规模战斗,也能把仅剩的家底掏空了。
周孟德冷静道:“殿下,中州作战与大蛮交战不同,这里是大雍的地界。精锐骑兵朝发夕至,想要肃清小范围的骚乱不费吹灰之力。
同时,这也是那些反贼不敢攻击中州的原因,他们也知道大雍铁骑的厉害。”
“你分析的还算透彻。”赵锦显然也想到了这些。
周孟德也知道她刚刚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能力,“清理帮派,斩杀贪官,吸引流民入驻中州,鼓励农耕,再用所得银钱购买粮草,暗暗积攒实力便是。”
赵锦当即便说道:“这件事交给你了。”
“请殿下放心,臣会即刻派人回去通知胡五山和苟立猛等人。”周孟德正色道。
赵锦狐疑道:“为何不是写信?”
“殿下,现在是多事之秋,信能被人看到,人就不一样了。”周孟德咧嘴一笑,说道:“锦衣卫有特殊的密信,三人一信,合在一起才能读懂。”
“孤累了,下次再说密信的事吧。”赵锦神色慵懒,“周总管,近前说话。”
周孟德给她做着足底按摩,赵锦疲惫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随着他的食指大动,赵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又觉得失态,便眯着眼睛,看向了窗外。
这样不累吗?
为何非得装模作样呢?
做真实的自己不好吗?
周孟德虽然心中腹诽不已,却还是没有破坏气氛。不过很快,油嘴滑舌的他便将赵锦哄得开心不已,屋内的气氛也愈发的轻松。
赵锦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