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奴才,擅自议论主子死罪!”
绿柳面若寒霜,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荣贵妃当时就是担心传出风言风语,才一直不让三皇子进入延春宫。可即便如此,看来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正所谓三人成虎,传到皇上耳朵里该如何是好?
“你不知道就算了,何必说这些扫兴的话。”周孟德耸了耸肩,笑眯眯的道:“绿柳姐姐,你把我打伤了,是不是得对我负责呀?”
绿柳提起这件事就生气,“你再敢动手动脚,我还打你。”
正准备进入延春宫的周孟德忽然停了下来,扶着门子道:“告辞,我得先回去疗伤,有事改日再说吧。”
绿柳做梦都没想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给我上药。”周孟德说道。
绿柳俏脸羞红,“不行,你换个条件。”
“告辞!”周孟德拱了拱手。
绿柳气恼道:“你这无耻之徒!”
“你看我这一口大白牙,长得多整齐。”周孟德龇着牙。
噗嗤……
绿柳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故作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冷着脸道:“你先去面见娘娘,等下我给你上药。”
“这样就对了。”周孟德又在她身上轻轻拍了两巴掌,趁着她还没有发飙,快步向殿内走去。
触感真不错,丝毫不输给青鸾和紫鸢;范白桃的身材比她还好一些,不知道什么感觉。定了定神,看着正襟危坐的荣贵妃道:“臣周孟德见过荣娘娘。”
“周总管免礼,赐坐,上茶。”荣贵妃吩咐过后,微笑道:“周总管有心了,内侍省上午便将东西都送过来了,还多了一些首饰和布匹。”
周孟德规矩道:“娘娘高兴便好,这也是臣的分内之事。”
看着和上午判若两人的周孟德,荣贵妃不禁有些疑惑,“周总管,以工代赈可还顺利?”
周孟德微笑道:“灾民干劲十足,比预料中还要好。”
“周总管殚精竭虑,皇上肯定亏待不了有功之臣。”荣贵妃看他连忙称是,忽的话锋一转,“周总管,本宫的父亲是工部员外郎,位卑言轻,烦请周总管照顾一二。”
她得罪谁了?
为何不去求皇上做主?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现实,皇上极少来后宫,能管她们的死活才怪呢。
周孟德问道:“娘娘,臣能力有限,恐难以完成重任。”
“本宫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关天下的秘密。”荣贵妃神色凝重。
周孟德其身便走,“娘娘,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安全。”
“周总管留步。”荣贵妃急忙唤了一声,低声道:“太子极有可能是女人。”
“啊?”周孟德傻了,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当朝皇上对后宫嫔妃不闻不问,太子还是女人?大雍朝两个扛把子没一个正常人?
难道这就是皇后支持三皇子赵察争储的理由?
那傀儡荣登大宝,她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太后,再废黜皇子当女皇?
荣贵妃看他一脸狐疑,飞快的道:“二十二年前的夏天,杨皇后先后诞下一儿一女;皇上感念上天垂帘,当即册封小皇子为太子;只是几日之后,便有一人早夭。
当时宫内传言皇子身有恶疾,纵使天神也无力回天;皇上为此大发雷霆,先后处死御医,太监,宫女,朝臣五千七百余人,西市血流成河,血腥味月余不散。
又命工部修建公主陵,厚葬过世的公主,至此再无人敢议论此事。
三年后,杨皇后病逝,又让此事变得扑朔迷离,不过却无人敢议论。”
周孟德哑然失笑,“娘娘,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也算秘密?”
荣贵妃凝重道:“太子的几位师父皆不是当朝重臣,而是死牢里的罪臣。东宫一应侍卫皆是女人,太子最信任的也是女人,连个太监都没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不定太子是想陶冶情操。”周孟德话是这样说,不过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他去过东宫,自然知道那里的情况。
荣贵妃冷笑道:“太子妃嫁入东宫年余,迟迟未传喜事,周总管不觉得奇怪吗?本宫不想卷入争储风波,也不想成为刀下亡魂。说这么多,只想让周总管照顾家父一二便是。”
周孟德是坤宁宫的总管。
荣贵妃想通过他向皇后转达好意。
“娘娘放心,臣会多加留意的。”周孟德拱了拱手便告退了。
出了大殿拽住一位宫女问道:“绿柳呢?”
“绿柳姑姑半个时辰前出宫了。”宫女连忙道。
亏大了,早知道就应该先让她帮忙上药!
周孟德暗骂一声,板着脸离开了延春宫,殊不知远处的角落里正有一双眼睛偷偷看着他。
……
东宫。
心中烦闷赵晋捏着眉头,“雷凤,你可有对策?”
雷凤惭愧道:“殿下,臣也无能为力。”
“这么快就瞒不下去了吗?”赵晋长叹一声。大婚之后她便以朝政繁忙和修炼武学为由拒绝同房,刚开始还挺顺利,可最近太子妃意见越来越大,三番五次前来觐见。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