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可是丞相千金,马上就会是羿王妃,你区区一介草民也配与我家小姐争。”
四周一阵哗然!
“听说贤王已经向皇上请旨求娶丞相千金为贤王妃,说不定……她将会是以后的太子妃,走吧,走吧别说了。”
绣坊中不知哪位夫人轻语了一句,四周顿时起了低低的私语。
“莲香,不得无礼,退下。”
沈婉清忙出声呵斥住丫鬟莲香,朝着龙浅月盈盈一拜,“这位公子,婢子莽撞,还请公子见谅,既是公子急需,婉清自不该与你争抢。”
身前的美人端庄静雅,温柔婉约,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般悦耳,一举一动颇有大家闺秀风范。
龙浅月望着面前的沈婉清一时竟也挑不出她半点错处,如果自己再执意相争倒显得她小气。
原来这丽妃和贤王看中了这位丞相之女,只是一个暗恋冥王十年的人当真能改变心意转投他抱吗?贤王难道就真能心无芥蒂。
龙浅月双手一抱学着戏文里行了一礼,故作姿态的轻打扇柄道:“区区一匹绵缎既是丞相千金看中,在下理应相让。”
“看来丞相府这是见冥王这里无望便又转头去攀附贤王。”
“这丞相之女暗恋冥王十年,曾以锦书传情被拒一事在云京引起轰动,现在冥王娶了和亲公主,丞相之女转而投向贤王,也算是各得其所吧。”
角落里几声低语混在人潮中出了绣坊,来往的客人偷看沈婉清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闪躲。
龙浅月转头看去,发现沈婉清的脸色苍白,眼眸低垂,她紧紧地扭着手中的绢帕,似乎在努力保持平静。
然而,紧握的拳头和愤怒的眼神却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只见她匆忙接过掌柜手中的锦盒,带着莲香匆匆离开了绣坊。
“王妃,您就这样把绵缎让给她了?”
翠柳嘟着嘴不甘的看着龙浅月抱怨。
龙浅月看着绣坊外那道背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匹绵缎而已,她喜欢就给她咯,她可是丞相千金。”
你还是冥王妃呢,你连庆元侯和尚书府都敢得罪,你还怕丞相千金,她信她个鬼!她早看出来了她家王妃现在可是胆大的很。
翠柳撇着嘴在心里回了一句。
龙浅月又道:“我也没有非要那绵缎不可,只是逗逗她而已,不过……”
龙浅月此时心中所想是,这样一个温柔可人的美人儿,竟通过送锦书向冥修夜传递爱意,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深情,冥修夜为什么要拒绝呢?她很好奇那封情书上都写了些什么……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绣坊掌柜向龙浅月作了个请的姿势。
龙浅月挑眉向二楼雅间看去,“你家主人为何要见我?”
“小的不知,公子,请!”
龙浅月虽疑惑,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龙浅月跟着掌柜上到雅间,紫金莲铸身的香炉里青烟缕缕,丝丝沉香沁人心脾,清一色的紫檀木桌椅,一壁如意雕花的架子上摆满了玉盏,瓷瓶,铜雕,正下方摆放着一架瑶琴,靠墙整齐的堆着一些锦盒,整个雅间倒像是书房。
“公子请坐。”门口一婢女给龙浅月沏了茶便进了内室,隔着珠帘一白色锦衣公子背着光倚窗而立。
男子突然转身望来,朦朦目光中龙浅月怔愣在当场,“师兄……”迷茫中低低的呢喃了句。
男子眉眼修长疏朗,目光温润柔和,高挺的鼻子下薄唇微微上扬着浅浅的弧度,墨发用白色的发带简单的束了髻松松垂下两缕,配着一身月色锦袍整个人显得俊秀卓绝,出尘脱俗。
这温润的眉眼,这俊逸的面容如皓雪般的气质同样似那般温和的看着她。
龙浅月定了定神看向踱步出来的男子。
不,他不是,这男人只是乍一看与师兄一般的儒雅气质,可这眉宇间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虽同是淡雅如水,温润如玉,却少了点朝气活力。
男子挑了挑眉端坐在龙浅月对面温和的说道:“在下刚才听你叫师兄,莫不是我和这位公子的师兄有几分相似之处。”
龙浅月抱拳行了一礼道:“抱歉!在下刚才一时恍惚,以为看到了故人,不过确有几分相像。”
“看来在下与公子还有几分缘分,不知可否改日介绍认识一下?”
龙浅月顿了顿没有回答。
男子也不继续追问抱拳回礼道:“在下月尘,是这间绣坊的东家,冒昧请公子上来,是觉得公子应该需要这个。”
男子说完从婢女手中接过一方长盒递给龙浅月。
“这是何意?”
龙浅月接过凝目看去,一匹锦缎摆放在盒中日光照射下隐有流光溢彩闪动,甚是奇异,一看就价值不菲。
“刚才听闻公子说令弟急需绵缎做被,故而请公子上来看看这匹锦缎可合你意,在下偶然从东海商人那寻得此物据说细腻柔软,轻盈如云,在光照下还能看到七彩异色,在下觉得公子应该更喜欢这。”
龙浅月不停在心里画叉叉,她不过随意瞎掰逗沈婉清的,这人还信了。
“在下青羽,承蒙厚爱公子这锦缎实乃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