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真的有鬼。”黑衣女人用完好的那只手指着折的手腕,惊恐地说:“刚才那鬼还抓我的手了,不信你问她们。”
这里空无一人,安静到几乎能听到空气中灰尘摩擦的声音。
而后警察队长又看时落跟明旬。
时落自己开了天眼,能轻易找到观主试图身上留下的黑雾跟怨气。
等队长他们破门,进了道观后,时落对瘦小女人说:“你不该一人上山,有事找警察。”
几十级台阶陡峭,这回又无时落帮她,黑衣女人肥胖的身体重重一摔,而后不受控地滚了下去,她磕的鼻青脸肿,胳膊跟腿头折了。
“大师,他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瘦小女人担心时落会同情黑衣女人,她解释,“是她太坏了。”
“我也想过,但是我要是去报警,就得说出小鬼的事。”这事太匪夷所思,她担心警察不信,也怕小鬼被很多人知道,对小鬼不利。
痛叫声惊的树上飞鸟扇着翅膀飞走,走前还留下两泡鸟粪,恰好落入张大了嘴的黑衣女人嘴里。
因为这事,警察也注意到这道观的不寻常。
“多谢你的配合。”
走前,他先看了中年女人几人,她们都参与了那些起事件,一个都跑不掉。
但是她侄女是个烈性子,她不可能被害了还当成没事发生一样,她打算回家后先把这事跟她丈夫说。
他们已经找遍了道观,却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医生说是伤到了脑袋,能不能醒还得看她自己的意志力。
“谁让你们进来的?”队长不赞同,“那观主是穷凶极恶的人,他们手里恐怕还有武器,你们快点离开。”
明旬跟时落进去时,道观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袅袅香火还萦绕在观内。
“落落,怎么了?”
“有鬼推我!”黑衣女人朝来来的警察求救。
她周围无人,是自己没站稳,滚下来的。
明旬站在时落身后,警惕地看着周围。
明旬应下。
外头有这么大动静,那里头几个假道士却没有要出来看一看的打算,显然是知道自己暴露了。
村里人就说那孩子是被吓着丢了魂了。
这道观看着与一般道观并无不同,甚至更小些。
两个警察这才松口,不过却叮嘱,“要是你们看到队长,都得听队长的。”
黑衣女人好赌,这样的人总不可信,村里愿意跟她一起过来见观主的人并不多。
“无需。”
时落伸手,往自己双目上覆去。
望着正殿内的慈航普度天尊,时落行了一个道家礼。
她是单独带着侄女跟孩子过来的。
只是两人刚要走,看着几个女人的两个警察阻止。
明旬跟时落正要往殿后走,正四处找人的队长领着两个队员走来。
他们行恶事,周身自有黑气不散。
“是我想的不周到。”瘦小女人说。
到现在也没开口说一个字。
只是黑衣女人的侄女低估了姑姑的心狠。
“你可真行,还能把受伤这事推到鬼头上。”警察当然不信这世上有鬼,领头的队长朝身后的队员说:“将人扣起来。”
而后睁开眼,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越发晶亮摄人。
三位警察跟了上来。
等时落行过了礼,明旬才问:“落落,你能看出他们自哪里逃的?”
那孩子原本就受了惊吓,又亲眼看着母亲被害,整个吓傻了。
她的孩子若因为母亲受辱而责怪母亲,那是她教导无方,她活该。
她还给侄女举例子,说是观主曾成功给人招过魂。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两个警察有点为难,他们倒是想去帮队长,但是又担心外头这几个女人趁机跑了。
时落在通道口站定。
他手里应当是有法器符箓,或是旁的自保手段。
“同志,我可以配合你们,我也是受害者。”瘦小女人站出来,说道。
“不是的,真的有鬼,我没骗你们!”黑衣女人也深切地感受到了何为百口莫辩。
警察皱眉,这些日子他们掌握了不少证据,早知道黑衣女人的所作所为。
时落说:“我得去看看。”
那侄女挣扎逃跑间,被观主徒弟推搡,自台阶上摔了下去。
时落望着道观的门,蹙眉。
“胡言乱语。”警察呵斥,“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旁边没人,是你自己没站稳,滚下楼梯,你别想污蔑别人。”
队长知道明旬没撒谎,他点头,“你们尽快下山。”
黑衣女人乘机跟她侄女提及了观主。
时落跟明旬已经并肩往道观走去。
这两人进来就直奔这处正殿,他们不得不怀疑。
“落落她有特殊能力。”时间紧迫,明旬也没细解释,“若是抓到人后需要我们配合,我们会与诸位走一趟。”
明旬说话间,时落已经抬脚。
这通道不长,也就三四米远,过了通道就是一间休息室。
时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