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逐渐散了,她神情麻木,直挺挺躺在床上。
她伤了人,肯定是要坐牢。
直到女孩的父母不停跟女孩打探男人的消息,他才敢出面。
她父母心疼她,却更想责骂她。
等母亲离开后,男人进来。
。。。。。。
等她艰难回到家,看到父母跟爷爷都在家里,家人看到她
十万块在当时不算多,却也不少。
说是嫁,其实也是说给邻居听的,他们暂时还不领证。
她女儿喝农药,没了孩子的事全村都知道了,他们夫妻两人出去也没脸,以后办了酒席,村里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顾忌到女孩腹中还有孩子,男人不敢真的对女孩大打出手。
当夜,阵阵吼叫惊醒了小区的邻居。
“她还在这林中?”唐强皱眉。
出院后,女孩就不曾说过一句话。
她定定看着男人半晌,轻声说道:“我跟你回去。”
她想过报警,可她未婚先孕,这事很丢脸,要是报警,所有人都会知道。
她越是这般沉默,男人越是怒火中烧。
只是想到女孩曾说过男人家暴的话,女孩父母到底还是有些慈爱之心的,他们要求男人不能将他们女儿关起来,也不能不让她跟家里人联系。
这次女孩很乖巧,不哭不闹,不说不笑,跟个木头人一样。
直奔深林来。
女孩爸爸还想对她动手,女孩妈妈看到她的肚子,忙拉着丈夫。
本以为家人的所为已经足够让她死心了,却没料,还有更让她生不如死的事。
阿姨将人送到门口,看着她一步一步走的极慢。
等男人去睡觉,女孩捂着肚子,一个人缩在客厅角落里,不言不语,睁着眼睛到天明。
“结果你们都知道了。”柏树说,“她遇到了那棵松树。”
女孩将自己的遭遇跟父母说了。
女孩拿了车费,连夜走了。
她爷爷一直在骂,说家门不幸,生出来她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后辈。
女孩想将孩子拿掉,可她从男人抽屉里拿的钱根本不够去医院。
男人高兴的攥着女孩的手,极为用力,将她的手勒的青紫都没有察觉。
那时候女孩已经被接出了院。
女孩砍断了男人的两只手,她说:“这是你答应过的,你再打我,就剁了你的手,你自己肯定舍不得,所以我帮你剁。”
在女孩父母的眼里,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孩,这辈子也只能嫁给二婚男人,当人家后妈。
她不想在死之前被警察找到。
阿姨拍了拍女孩的手,“你回去好好想想。”
女孩左胳膊被打断,她似乎也觉不出疼,等到男人睡熟了,女孩起身,去了厨房,拿出菜刀。
除此之外,男人还准备了十万块钱现金,他说这是彩礼。
只是她命不该绝。
直到打累了,男人才摔门,回了房间。
男人的前妻帮了她,女孩怎么都不可能将人说出来,无论男人怎么逼问,她都沉默。
这是长期遭受暴力的条件反射。
女孩宁死也不去。
“她没报警。”女孩涉世未深,不怎么会隐藏自己,她的不安焦虑很快被男人察觉,男人掐着她的脖子,问她到底见了何人,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女孩眼睛睁大了点。
年轻的女孩子脸皮总是薄的。
松树原本想将女孩绞杀,它好占用女孩的身体。
“要是我年轻的时候有人愿意养我,我肯定高兴。”女孩的母亲说。
说起来也是奇怪,再见到男人时,女孩竟然再不怕男人了。
男人还是对她动了手。
柏树回想女孩的话。
至于女孩说的家暴,女孩的母亲又说:“当年我跟你爸结婚后,你爸也是动不动就打我,等过几年,两人感情好了,他就不打我了。”
如果男人再打他们女儿,他们会过去将女儿接回来,这十万块钱也不会还给他们。
如此,孩子不得不打掉。
况且他们女儿的丑事附近的人都知道了,到时候谁愿意娶她?
之后一段日子,他试图跟女孩交流,女孩却从不回应。
松树让她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在。”
她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身体再次控制不住抖了抖。
这女孩也是个危险的存在。
男人好几回想动手,可举起拳头,对上女孩木愣愣的眼神,到底还是没挥过去。
女孩当时就靠在松树根上。
“他还答应了,等你身体养好了,再带你回来,你们在那边办一场婚礼,在我们家再办一场,这样你们就过了明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女孩的母亲哭着说,这就是她的命。
那钥匙是男人锁抽屉的,他的现金都放在抽屉里。
为女孩的悲惨遭遇,也为她自己的选择。
这一切都是那男人害的,那男人得负责。
她扔下菜刀离开了。
女人不应。
就如她自己,不是也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