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大师,我想救回我的公司,就是为了能多赚点钱,给我儿子看病。”
齐晓波又将人提起来。
别人的眼光对他来说不足为惧,反正骂他,他也不会少块肉,他最担心的就是时落会拒绝。
时落看着他,没作声。
那孩子本是婴灵,被抹去了神志,再投入男人妻子腹中。
房子的事还是方才那大爷给他的灵感。
“对啊!”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有同情心,“你说的要是真的,我给你捐五百。”
周围人觉得他们被涮了,心头怒意顿生,“你有三套房子,不会卖了给孩子看病吗?你还在这里哭穷,还拿孩子说事,你这人太虚伪,就不值得同情!”
他却固执地看着时落,“大师,我选事业。”
而后话题又回到原点,他求时落,“大师,要是我的公司没了,我的三套房子也保不住,到时候我儿子还是没钱看病的,大师,你就看在我儿子还小的份上,帮帮我。”
时落看着男人跑远的背影,勾了一下嘴角。
男人看向时落,想让时落给他保证。
是啊,孩子这事本来就是他占了便宜,他还想怎样?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男人知道时落没有答应他,可他无路可走了,他只能抱着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用多好的运气了,就是能让我度过眼前的难关就行。”男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模样极为凄惨。
只是才转个身,就生生定住。
他就知道那丹药恐怕有特殊之处,但是他没敢多问。
男人同样大声反驳,“我不是为了钱,我的公司就像我的另一个孩子,它也是我一点点做大的,要是我的公司没了,对我来说也是挖心掏肝的疼!”
他儿子得活着。
“大师,不管怎么说,那是个孩子啊!他有想法,有自己的生活,他在世上活了这么多年,就因为不该存在就得去死吗?”中年男人哭着质问。
有人就生了恻隐之心,问:“你儿子生的什么病?能治好吗?”
一直竖着耳朵看热闹的众人忍不住好奇,“大师,这话怎么说?本来不该有的孩子却有了,这听着怎么有点瘆得慌啊?”
齐晓波又添了跟柴,“时小姐说了,他原本不该有孩子。”
男人脸又涨红,他有心辩解,可事实摆在这了,还是他亲口说的,他只能缩着脖子,“要是找到配型,我肯定会砸锅卖铁都为我儿子看病的。”
男人抱拳,不停地朝周围人说感谢的话。
围观的人认真思考,觉得两人说的对。
“要是配型成功,那你还差多少钱?现在网上不是能申请那种捐款吗?”另外有人说:“我们也可以捐款,对孩子帮助一点是一点。”
时落摇头,“他欺负不了我。”
锤子这趟出来没带铁锤,他冷笑,“你找揍?”
不知道前情提要,锤子也不好替时落辩解,但是看周围人的神色,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是做了欠揍的事。
锤子作势又要砸他。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儿子又懂事又帅气,怎么偏偏得了这个病?”男人再次薅住自己的头发,哭的不能自已,“我宁愿病的是我,我的孩子太可怜了。”
时落眉目不动,她问:“你可知你本不该有这个孩子?”
“若给你个选择,你的事业,你的孩子,你如何选?”时落说的详细些,“若你选择了事业,你的儿子会消失,若你选择儿子,你余生将穷困潦倒疾病缠身。”
“我观你并非身无分文。”时落却未轻易被男人的话打动。
锤子这一拳可用了七八成力,男人疼的直吸气,他指着时落,“你,你打人,我,我要报警。”
无人再替他说话。
时落未提。
“大师,你行行好,救救我,我公司要是破产,我就没办法付我儿子的医药费,到时候我儿子就是个死,他才十六岁,还没成年,他要是没了,我也活不了了啊!”
再贪心也得有个限度。
时落是他最后的机会。
“没打!”年轻人先表态。
“活该!”有人幸灾乐祸,“这样的人就不该让他有钱,他就是有钱肯定也不会做好事。”
“本不该存在的人,被你强留在世间十多年,这因果也需你与他一道承担。”时落说。
他心里害怕,想跑。
只要有孩子就行。
“就是,而且公司是个死物,钱没了还能再赚,人没了就真的没了,别为自己的冷血找借口了。”
他心里不抱多大的希望,可他还是选了。
“再说了,人家大师说你会穷困潦倒,又没说你儿子以后赚不到钱,你儿子再过两年就成年了,他还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打工,再不济学校不是还有助学金吗?”这人说的头头是道。
本就不该出生,已被强留了十几年,天道终究是要收回他的性命,且还会影响他下一世的命运。
屈浩难得说这么深奥的话,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回头小声问时落,“落落,我说得对吗?”
“你刚才还为孩子哭,原来都是假的?你为了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