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地说。
时落盯着他的眼睛,“是,你前半生一直在走运,只是在半年前你便没了好运。”
大爷沉默,显然是赞同年轻人的话。
“你什么意思?”
人走后,年轻人才往时落面前凑,只是他还没到跟前,又被齐晓波挡开,“有话就说,别靠近。”
“我不会一直倒霉的!”男人够不着时落,只能徒劳地强调,“你根本不会算,我的运气一直好着呢!”
那别说接六次婚了,就是十六次,只要人家房子够,那也可以。
年轻人满心的苦涩被大爷几句话打击的一点不剩。
“这就是你说的责任?”
大爷利索地取出三千块钱,“我还以为要很多呢。”
大爷这话的信息量就大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年轻人有些尴尬地看了时落一眼。
“我懂了。”年轻人佩服地看着大爷,“也就是说,你必须让她们在你面前时刻都是完美的,她们不能素颜,不能邋遢,不能吃饭打嗝,不能拉屎放屁?”
殊不知,他以为的好运并不是他求来的,而是他集了后半生的运气。
齐晓波扣住这男人的肩头,男人只觉得肩上似有千斤重,他脚步无法挪动分毫。
“不可说。”
时落拒绝,“不必。”
在大爷眼里,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若她们能给他带来幸福,他愿意送给她们房子。
“哎,大爷,不对啊!”方才被老头拉到身后的年轻人叫起来,“你不是说人生有很多事比爱情重要吗?你问的也是感情吧?”
年轻人咂舌,“我理解了。”
大爷还点头,“我有一栋楼的拆迁房。”
“这辈子好好过就行了,谁还管下辈子?”大爷没好气地说。
这大爷爱好是结婚,肯定会被有心人知道。
“好好说话。”齐晓波大声说。
大爷坐在时落面前,“我想让你帮我算一下,我要不要结婚?”
不知道是不是年轻人的错觉,她觉得时落看大爷的眼里有同情。
“您房子真多。”年轻人感叹,他家虽然也有钱,可他也没有大方到分手就送前女友一套房子的程度。
“这也太夸张了。”年轻人喃喃地说。
男人印堂发黑,唇多青,双眉赤红,其要遭的灾祸又何止一种?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时落对中年男人说:“这世上本就没有一直走运的人,你曾找人为你改运,岂不知,他并未借他人之运,而是将你后半生的运气尽数抽取,投放在你的前半生中,你前半生过的风光,后半生自是要霉运缠身的。”
“要是我结
“为什么?”这中年男人带着扶着金丝边眼镜,“你要是嫌钱少,等我找到钱包,我再多给你,你给你一万。”
虽然他觉得一生进入一次婚姻殿堂是最完美的,可架不住有人性格不合,这样的话,结两次三次都能理解,可六次就太夸张了。
人家要是想算计他,只需要按照大爷的喜好,包装出来一个大爷眼中的完美情人就行了。
但是时落却没细说。
时落再次沉默。
“我谈的是结婚,不是情情爱爱。”大爷说:“结婚是责任!”
“这怎么就夸张了?”大爷却觉得年轻人太大惊小怪,“心动了就结婚,不喜欢了就离婚。”
“是。”话落,时落看了大爷一眼。
生怕时落拒绝,他忙掏出钱。
“大爷,你这是狡辩。”年轻人说,“我们年轻,但是我们也负责。”
“再无好运之人不收。”时落说道。
他觉得大师能帮刚才的妇人找狗,肯定也能帮他找到钱包。
大爷挤到时落跟前,“大师,你也替我算一卦。”
时落没细解释,齐晓波也不是多话的人,年轻人左右看看,好心解释,“大师的意思是你以后再也没有好运了?”
这时,又有一中年人挤上前,这中年男人虽看着有些落魄,不过穿的却是西装革履。
大约是好日子过的久了,大爷觉得世间一切都跟自己看到的那般简单容易。
“五百不够。”时落只看大爷一眼,便说。
这大爷年过甲,头发却染的乌黑,穿的也时髦,还带着一副茶色眼镜,看面相,年轻时应当也是个帅哥。
时落还未开口,中年男人就先说:“大师,我是外地人,过来这边出差的,刚下车,钱包跟行礼就被偷了,我想算一下我能不能找到我的钱包跟行礼,我钱包里有很多重要的证件跟卡,我的电脑里也有很多重要资料。”
年轻人越发好奇了,“大爷,你每次都是因为什么离婚的?”
时落能一口说出方才那大爷结婚六次,周围看热闹的对她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别耽误我们找大师算命。”大爷又说。
时落却不给面子,“我无话可说。”
“你可拉倒吧。”大爷却不屑,“我也是年轻过的,你们还小,喜欢玩,可不愿被婚姻束缚。”
“啥?”
“胡说八道!”男人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