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用天蓬尺可请天蓬元帅到坛驱邪。”欧阳晨打量天蓬尺,神色有些黯然,“我记事起,师父只用过三次天蓬尺。”
跟时落分开走的这几天,他也想了许多,既然无法控制,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打扰时落。
“不管有什么,能让修道之人聚在此处,那东西必然是有大用,鹬蚌相争——”欧阳晨收起了天蓬尺,“那就让我们做渔翁吧。”
那就好!
锤子抖了抖胳膊,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时落的出现照样惹来周围人的瞩目。
下午两点过一刻,时落提着自己的小包袱从酒店门口出来。
她还在地图上另一条小吃街上画了一个圈。
“你们都想在这里呆几天?”时落问。
其他人一头雾水。
这一笑,看呆了时落。
“时大师,你们一直说的南方到底在哪里?又有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锤子问。
“你们几个大男人都站在时大师身边,你们觉得还有人敢上来算命?”欧阳晨笑道,“放心吧,在这里是安全的,你们可以自己忙自己的。”
时落抬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她不过是认知发育的晚了些。”
“那先看美人,再吃美食。”锤子退一步,“我们才吃过饭,反正也不饿。”
时落并未注意到欧阳成与屈浩之间的你来我往。
时落摆摊是要事,她还想尝一尝这里闻名的小吃。
两人与时落说了一声后,一起离开酒店。
时落抬头,朝小女孩笑了一下。
“我不骗人。”
“天蓬尺?”时落看了一眼,问道。
盒子上落了一层灰,师父在时,每日都要擦拭一遍这盒子的。
小女孩扎着羊角辫,虽然嘴角满是油,身上的衣裳却干净整洁,她愣愣地看着时落,而后将手里的鸡腿送到时落嘴边,“吃。”
刚才冲动,他越矩了。
她手中拿着的是一张实时地图,明旬知道她不喜看手机,便将沿途各个地方的地图全部都准备了一份。
他知道落落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人,无需为别的男人在落落面前找存在感。
这个阿姨面善,时落自然温和以对。
阿姨将小女孩牵到时落面前,“那你帮我孙女算一算。”
既然时落跟欧阳晨都说可以呆几天,锤子几人也都没再多想。
欧阳晨注意被转移,他看向时落,“这得看时大师。”
时落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重复:“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不忙的时候会接的。”
来人是薛城。
明旬给她订了戒指,她也得送明旬订婚礼物,她得赚钱。
薛城脸色微微变了,“时小姐所言不假,这里是我一位战友的家乡,我的战友许多年前牺牲了,他家中还有父母、妻子跟孩子。”
“再说了,时落她既然决定去摆摊,那必然是有摆摊的理由。”欧阳晨将盒子装起来,“我也会出气,应该会在时落附近。”
时落摇头,“我还不知。”
落落心里只有明小旬,别人在她眼里可能只是男女老弱之分。
薛城本想着等时落收摊,他在趁着晚上去看看战友家人。
他得替明小旬看着点。
得知欧阳晨与他们会合,明旬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快的时落甚至没看清。
按时大师的话,他们得早点去南方,还能多救点人。
锤子想去看美人,屈浩想去吃美食,两人争执两句,都想将姜阳拉入自己阵营,姜阳转身就走,只留给两人一个冷酷的背影。
不是他小人之心,感情的事啊——
锤子清了清嗓子,还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家比较传统,我那个,那个是要留给未来老婆的。”
女孩又跟时落笑了一下,才继续吃自己的鸡腿。
时落已经会用手机分享位置。
人还没到跟前,时落就听到阵阵喧闹声。
锤子说过,如今快递发达,若遇到爱吃的,她想给明旬寄一份。
“不应该啊,我们队长还在北面呢。”锤子摸着下巴,“难道还有另一波人凑热闹?”
“落落,我昨天夜里又梦到你了。”明旬笑道:“落落这几天不忙,可以给我多发点信息吗?”
见落落如此坚决,屈浩只能作罢。
屈浩望着欧阳晨离开的背影,心下内疚,锤子用力咳了一声,他才收回视线,“落落,那我们下午去哪儿?”
“今日恰是见面最佳时机。”时落跟薛城说,“若是你不放心,可让齐晓波跟着我。”
他向来迁就时落,时落话不多,多数都是明旬在说,明旬从不在时落面前提及别的男人。
想开后,锤子左手揽着姜阳的胳膊,右手搭在屈浩肩头,“总呆在酒店太无聊,不如吃过饭出去逛逛?”
在去张大东家的路上他们就想问了。
时落这回带了个小马扎,她将木牌立在脚边。
“你们慢吃。”欧阳晨神色恢复,抱着木盒离开,“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
明旬已为一行人在酒店定了套房,几人先将行李放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