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这句话是对屈浩说的,屈浩看她的眼睛太亮,时落重新拿出一支狼毫,继续说:“以前卜筮是用刀在龟壳上钻刻,后来改为食墨。”
有了方向,唐强心安定一些,他说:“多谢时大师提醒,我会注意的。”
明旬先是惊了一下,他探手。
“时大师,你的意思是玄武指使那些动物害人?”
唐强又敲了他一下,“先听时大师怎么说。”
他留在时落身边也能替时落跑跑腿。
“正是。”欧阳晨说。
他们做这一行见的怪事还少了?
“后来没人敢进去了。”唐强又跟时落说。
“从伤口看,是不曾出现过的动物。”唐强回道。
当年他当兵就是在北面,离h省不远。
“等。”
“这是地理符。”
眼瞅着屈浩还要问,明旬提醒,“让落落专心些。”
“时大师,求你帮帮忙。”李善走到时落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这龟壳是神物啊,民间不是有谚语,叫龟壳冒汗,出门带伞的说法吗?”唐强他们接触许多非自然现象,对这些道家用的占卜物也略有了解的。
“落落,那我们要做什么?”屈浩问。
“反正我得跟着。”兄弟一生一起走。
“龟之言久也,千岁而灵此禽兽而知吉凶者也。”用龟壳来卜筮便是灼龟观兆,所谓灼龟观兆便是烧灼龟板观察兆纹以定吉凶。
“六神吉凶诀中有言,玄武属水,北方,大凶。”时落观察龟壳,“玄武本为北方之神,《道门通教必用集》又有言,北方玄武,太阴化身,虚危表质,龟蛇台行,盘游九地,统摄万灵,来从无右。”
时落控制好火的温度,在龟壳下方灼烧。
唐强点头,“没错,我接到消息,北方h省最北面的一处森冷出现古怪天气,这都快六月了,那边却下了鹅毛大雪,还有鸡蛋大的冰雹,砸死了许多动植物,其中有不少都是珍稀物种,前段时间有守林人过去探查,却被咬死,却无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将人咬死的。”
屈浩忙坐了回去,他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而后专心看时落。
如今时落已将唐强当作是同伴,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同伴陷入危险当中。
时落灭了掌心火。
龟壳发出一阵噗噗声响,而后逐渐有裂痕,却与时落画的图不合。
为了让唐强收下,她又说:“再说了,既是神物,又怎能被区区邪崇打败?”
“去他住的地方,取他贴身之物。”时落接着说:“我却不能保证一定能找着人。”
一早赶过来的欧阳晨问:“可以招魂。”
“队长,我跟你一起去了,多个人多份保障。”锤子不能眼睁睁看着队长去送死,他却在时大师身边。
“时大师,我明白。”
“食墨便是在烧龟甲前在龟壳上写字或画图,若画图,等烧完之后如龟裂和图案相合就是吉兆,如不合再解之。”
时落将小心放好的雷击木取出来,郑重放在唐强面前,“水火相克,虽说水能克火,不过火旺水弱,水旺火弱皆不可,姑且不论这神树属性为何,被雷击中,多少有火属性,或可为你抵挡一二。”
画完,时落侧头看明旬,她掌心向上,心里念口诀,突然,掌心冒出一团火来。
“若你死了,这雷击木必然会落在心思不纯之人手中。”言下之意,这雷击木该用时就用。
唐强当天下午就带着老杨跟阿翔离开。
时落摇头,“这说法无根据,若阴魂头七都要回来,那阳间便乱了套。”
且一旦入了地府,又怎会轻易回阳间?
“试一试也无不可。”欧阳晨却说。
时落拒绝,“我在此处已经两日,不能再耽搁。”
多耽搁一天,南方之事便多一份危险。
“大师,求你再等几天。”李善直接往时落面前一跪,他眼里都是血丝,“我知道小玉可能已经不在了,想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这心就疼,我恨不得跟她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