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的吧?”中年男人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城里人就喜欢没事往外跑,还说什么拥抱大自然,我看你们就是吃饱了撑的。你们去别的地方我不管,但是这座山不能进。”
一道黑影极快地从后头窜了出来,避开曲爱国,直扑中年男人。
张嘉往时落跟明旬身前一站,大吼,“你们都是聋了吗?他背着你们做那么多坏事,你们还这么蠢,当他的出头鸟?”
他眯着眼睛,不善地看向四人,开口赶人,“这山里有没有大仙,我们在山下住了一辈子,我们比你清楚,识相的就赶紧走,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时落跟明旬一起上前。
约摸二十分钟后,两辆三轮车一前一后的驶近。
“行。”老人没有片刻犹豫。
可是时小姐就住在山上二十几年啊。
他脚步飞快,几息间,曲爱国已经到了中年男人身后,下一瞬,曲爱国将铁棍横在中年男人脖子前,将人往后拉扯,“你们都退后。”
狼狗下一刻直接咬住中年男人的脖子。
这两人连僵尸都对付过,这十几个人不足为惧。
说完,他看向明旬,问:“我要是不拦着你们了,你还给钱吗?”
“救,救——”
“那是不少。”既然拿了人钱,老人就把自己还记得的事说了,“我记得最早的也是二十多年前了吧,我们村出了个大学生,是前头杜家的老三,这丫头从小学习好,她爸不让她上学,让她早点嫁人,说是她要继续上学,就不给她钱,也不给她饭。这三丫头性子倔,她就不愿意退学,每天放学后就自己天天跑镇上去打工,钱不多,但是能吃饱饭,后来老师见她实在困难,就资助她,一直到高中毕业。”
“时小姐,打不打?”曲爱国问。
哪怕是现在,线下传销变成了线上传销,被洗脑的比比皆是,其中也不乏有高学历的,更何况是这些很少跟外界打交道的村民。
他眼睁睁看着张嘉一脚将其中一个年轻人踹飞,他忙后退,挥着铁棍就砸向曲爱国。
老人将钱收起来,抬头,“你们想问什么?”
有人被唬住了,脚步微顿。
他扫了一眼张嘉。
曲爱国方才就听到动静了,他忙拿着铁棍往后退。
曲爱国没理他,警惕地看着对面一群人。
时落跟明旬却相视一眼,知道恐怕这个村子还有内情。
中年男人原本没将时落当回事,不过几句话,他就知道四人当中是以时落为首的,中年男人再看时落,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开始发慌。
“落落,这样省事。”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条半人高的黑色狼狗扑到中年男人身上,张大嘴,撕咬中年男人。
“曲哥,我怎么觉得这有点像九十年代那种村霸堵路?”张嘉小声跟曲爱国说。
张嘉惊奇地看着老人。
“我去!”张嘉突然叫了一声。
领头的被控制,余下的人只能停下,他们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张嘉。
他一拍脑门,又问:“你们村该不会大部分都是同一个姓,还有什么祠堂之类的吧?”
明旬也与时落一样直接。
张嘉给了老人一千块。
张嘉跟曲爱国同时动了。
虽然听得也不是很懂,但是张嘉知道这中年男人恐怕是坏事做尽了。
一千块,够他好几个月生活费的。
张嘉忙提醒曲爱国,“曲哥,松手。”
村民没人敢上前。
其他人都跟在中年男人身后,齐齐挡住时落几人的去路。
有一瞬间,张嘉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玄幻的世界里。
张嘉还没动,老人竖起一个巴掌,“五百,不能少了。”
这变的也太快了点。
“她家的狗不是早半个月前就跑了?不是有人说这狗被打死吃了?”另一人问。
既然是爪牙,那村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随即就是中年男人痛苦叫声。
说到这里,老人唏嘘,“这老师是个好人,当时老师也才二十多岁,才教书没几年。她也来村里好几趟,老杜说什么都不愿意三丫头上学,一个丫头上学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要嫁人,以后好处都是婆家的,老杜不愿当冤大头。不过这老杜还是有先见之明,别看他家三丫头平时考得好,关键时刻掉链子,成绩下来后才知道她落榜了,三丫头自己不愿承认,她说自己考得好,肯定能上大学,她要去教育局闹,说她自己成绩弄错了,被他爸绑回来了,后来这三丫头就疯了,没过两个月,掉河里淹死了。”
明旬自己身上也揣了钱,但是他的钱都是要留给落落用的。
“动手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他不敢弄死我。”这个‘他’是控制住他的曲爱国。
村民习惯了听他的话,本能的就想动手。
“对。”张嘉说,“抱团欺负人的。”
“他是村长的爪牙。”时落回道。
“怎么个好法?”一直很少说话的曲爱国握紧了铁棍,哑声问。
“不可能,什么人能住在山上二十几年?”老人决绝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