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明旬身体一直无恙。
躲在识海中的东西始终未再出现。
明旬查探过。
却只抓到一点踪迹。
时落再次肯定,那东西不会是朱雀。
朱雀不会这般贪生怕死。
最后一次被明旬抓住是在玄武之气最浓郁的早上。
明旬识海强大,他扑向隐藏在最角落多的那点红光。
那声音发出一阵惨叫,且叫嚣,“你不可能杀死我的,本座是朱雀,本座永远不会被你一个小小人类吞噬!”
明旬并未被吓住,湛蓝的光芒大盛,追踪红光。
明旬不了解鸟类,更不曾见过上古神兽。
当真是为了钱,能随意出卖自己的身体。
尤其走在最前面的年轻男人,带着黑口罩黑墨镜,棒球帽。
“若无这瓶丹药,观主不一定能撑得到这孩子下山。”时落提醒。
女孩还想叫嚣。
哪怕心里讨厌极了挡路的张嘉跟齐晓波,男人还是扬起一抹笑,他拿下墨镜,又将口罩往下拉了拉。
他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没有大火的命。
“你是担心我们不给你钱吗?”女孩不屑地看着道长身上有些陈旧的衣裳,“你放心,我们有的是钱,你只要将观主叫出来就行,我们肯定给你足够的香油钱。”
观主亦然。
“落落?”只是时落的反应却又告诉他,这事有古怪。
一位包裹严实的年轻男人带着一位年轻女孩及一个高瘦的男人上山来。
时落等的不耐烦,也不愿这几人去打扰观主,便上前。
不远处,跟在年轻男人身后的女孩子正愤怒地跟一位道长说话,她贴着亮片的指甲几乎戳到了道长的脸上。
张嘉跟齐晓波得了明旬的吩咐,快步过去,挡在道长前面,不善地看着女孩子。
张嘉看他,“景阳是谁?”
观主看着包子懵懂的神情,微微一叹,接过丹药。
张嘉没忍住,问道:“真有人因为这样红了?”
包子瘪嘴,又想哭了。
“这药还是赠给有需要的人。”他对自己的生死早释然,“生死气化,顺其自然。”
只是这年轻人态度却强硬,非要见观主了。
他脸色微红,呼吸急促,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虽然他自己对娱乐圈也是一知半解。
虽然明旬身体不好不是秘密,不过他的新闻却极少出现在网络上。
道长皱眉,摇头,“观主在打坐,不便前来,还望见谅。”
他转头,怒视时落,“你——”
郑家跟庞家,及以前一直不起眼的顾家联手,伺机而动。
时落掐算完,跟明旬说是时候回去了。
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这些明星丑闻满天飞时,粉丝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张嘉跟齐晓波站到明旬身后。
这种事一旦破例,便会有络绎不绝的香客要观主帮忙。
“时小姐,若是真能让一个人由不红变的红了,那不就是改命?”张嘉觉得自己眼界都变宽了不少。
屈浩也想凑热闹。
屈浩挥着手里的树枝,“还能干什么?来这里求观主帮他红呗。”
他要是惹怒了明旬,都不用明旬动手指,一个眼神他在娱乐圈就永无出头之日。
“我都不用看脸,包成这样,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这就是那种不红,但是还没自知之明的小明星。”论在娱乐圈的资历,在场没人及得上屈浩。
“这我就不知道了。”屈浩也是偶尔听人说了,娱乐圈水深的很,什么样匪夷所思的事都能发生。
一直守在他旁边的时落握着明旬的手,“又逃了?”
明旬自是要跟着的。
尤其看到明旬时,他瞳孔震颤。
等包子跑到面前,时落半蹲着,她替包子擦去眼角的泪,“短时间内恐怕是不能过来了。”
这叫景阳的男人也是个有眼色的,他立马又跟时落道歉,“这位小姐,实在对不住,打扰到您了,我们这就下山。”
“明,明总。”景阳脸色苍白。
便是有游客,也不是追星的人,他们只当看了一场笑话。
当今社会,许多明星都被粉丝惯坏了,明明就是个普通人,有的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一没学历,二没才华,就连相貌都是整出来的,却偏偏觉得高人一等,从不把粉丝当成人看。
正因为它没跳出来反驳,明旬知道时落猜对了。
上京不少人猜测明旬已经不在了。
这人仗着走红过一阵,明里暗里地暗示粉丝送礼,甚至还与粉丝纠缠不清。
明旬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落落,那东西说它是朱雀。”
明旬就不着急了。
“相貌再好的女孩子面目狰狞都会很难看。”张嘉一副他不忍看的模样,“相由心生,你们平日都不照镜子的吗?”
只是在红光即将被吞噬那一刻,明旬脑中一阵钝痛。
包子也在一旁。
没了煞气做补给,那东西会一日比一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