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空旷的野地里。
“你不吃?”一份她还真没吃饱。
女孩的同伴捂着胸口,恍然大悟,“我,我觉得你们说的是真的。”
“珠子碎裂的那一刻,一切诅咒都消散。”
屈浩看过去。
“啊——”女孩尖叫,“该死!你们都该死!”
过了许久,风势渐弱。
她眼里这会儿只有时落,都没多看喜欢的屈浩一眼。
连父母都能随口诅咒,她心里已经没了是非观道德观。
要是老头再坚持,她就给老头贴个定身符,护法都不用他。
时落盘腿坐在阵眼中央,老头在她周身设个一个护法阵,而后又喂给时落一粒丹药,这才穿上法袍,盘腿坐在时落身后,同时还用法器护住时落。
时落却戳穿她的自我安慰,“不会,只是你如今对她还有用,待你无意中惹怒她,或是让她不满意时,你的厄运就会来了。”
她忙跟时落道谢,而后跑开,买了四份臭豆腐,还买了不少其他小食,飞快地跑回来,硬塞在时落手里,“你们救了我,这个一定要收下。”
余下的都进了屈浩的胃。
“你们没有证据,都是污蔑,我可以告你们的。”哪怕被人指点,她竟也没有羞愧,她此刻满心都是对时落跟明旬的恨意,可她怕再被打,到嘴边的诅咒还是被生生咽了下去。
等歹徒被抓后,悠悠在厂里一直被人指指点点,她受不了了,没两个月就回了老家。
有一天是夜班,悠悠男朋友当时有事,没去接她,在她回出租屋的路上被一个喝醉酒的人强,暴了。
女孩身体能动了,她捂着脸跑开。
时落的话让她放下心来,她拍了拍胸口,才敢继续,“我想起来一件事,我跟她之前一直不怎么熟悉,我们不是在一个车间的,她以前跟另一个叫悠悠的女孩子比较好,那个女孩子长得特别白,人也漂亮,还有气质,追悠悠的人更多,不过悠悠有男朋友了,她男朋友的爸妈都是做生意的,她男朋友想让她去别的地方工作,悠悠却想靠自己,悠悠跟她两个人被称为车间两枝,后来那个叫悠悠的女孩子被,被——”
女孩的同伴可不会替她隐瞒罪行,还没走远,就有认识的人拉着她询问,而后越来越多人朝这边指指点点,眼里都带着惊惧跟愤怒。
吃饱喝足,几人在车里又坐了约莫二十分钟,天黑了下来,才下车。
后来她男朋友也跟她分手了。
“师父,毁了这处阵眼,聚阴阵就毁了。”时落观察四周,这处杂草丛生,不过周围不到两里处就有两家工厂,明旬说这里应当也是被买下来了,想必不久会再建工厂。
明旬没多问,低头看自己的血一滴滴落入阵眼处。
老头递给明旬一瓶。
“师父,丹药呢。”车子往回行驶,明旬问老头。
落落这般做只为了将功德给他。
而摆摊的小贩却并没离开,想来是等着下一波下班的人。
老头喘了口粗气,回头说:“她昏睡着,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现在毁了,一切都毁了。
屈浩点头,他先将老头扶进副驾座,替他系好安全带。
这里乍看去,并无异样。
对别人来说,让人去死或许只是随口骂骂。
此刻他才知道,若是有人踩到了他的底线,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会放过。
屈浩龇了龇牙,“明小旬,我刚才还想,你要是不动手,我就动手了。”
只是上京这么大,总有她立足的地方。
屈浩这才放心。
他视线转到时落手里,“落落,我跟你一起吃吧,这外头的小吃还是少吃点好。”
啪——
老头年纪大,胃口不如年轻人,只吃完一份馄饨就饱了。
时落却没说话,她握着明旬的手,冰凉的指头摸上明旬手腕内关,而后指尖一划,明旬腕上瞬间多了一条血线。
时落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
对她讲道理已然无用,时落也不跟她废话,她直言,“我知道你如此有恃无恐,不过是仗着你害人却没有证据,只是行恶事,得恶果,你一死不足以赎罪,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报应吧。”
怕时落拒绝,这女孩又连番感谢,而后跑开。
是定身符。
时落倒下的这一刻,明旬觉得世人的性命与他何干?
因为有这珠子之后,她这几年一直顺风顺水,让她不高兴的人统统都倒霉,她一直觉得这珠子是她的幸运珠,也因为有这珠子,她可以不要家人,不要朋友,因为家人朋友都可能从她身上得到好处。
她觉得自己还好好活着,真的是很幸运。
明旬咬紧牙关,到底停住了脚步。
“我来。”时落本要往阵眼上坐,却被老头阻止,“有你师父在,可轮不到你。”
四份馄饨,一人一份。
好在还有时落帮他解决两根烤年糕。
老头话还没说完,时落给他看手心的符箓。
“老头,你护法。”时落不由分说,“毁阵法,我来。”
纵使心里已经做了准备,看到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