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夜里有野兽偷袭,六个人分成三组,轮流守夜。
在张嘉四人的坚持下,明旬跟时落
夜晚的深林里,除了偶尔的虫叫声,及柴火烧起来的噼里啪啦声响,周遭格外寂静。
明旬往火里又添了几根柴火,夜晚也比白日要凉的多,他让时落离火堆近些。
火光映照在脸上,为这一方天地添了许多暖意,也让温情在两人之间流淌。
哪怕不说话,与时落这么呆在一处,明旬也觉得心满意足。
只是明旬连番受伤,又有煞气在体内冲撞,能一声不吭地走三个小时,时落都佩服他的毅力。
在张嘉四人睡了以后,时落喂了他一粒固元丹跟生肌丹,又接连在明旬身上贴了好几张符,待他身上的疼痛慢慢消散,时落又悄悄在他后背贴了张昏睡符。
片刻后,明旬脑袋一歪,靠在树上睡了过去。
时落这才抓着明旬的手腕,给他输入灵力。
几人对时落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
“落落,只要你不做危害自己身体的事,我都不会生气。”明旬将时落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叹道。
“时小姐,这,这跟古墓中的阵法一样的?”张嘉问。
“我去!”张嘉气的揪起地上的人,不管他醒没醒,照着他的脸就给了一拳。
瘦小的男人佝偻着身子,忙求饶,“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几位大哥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也是没办法,才想着来山里挖点绿宝石卖的。”
天黑之前,几人总算是赶到了停车的地方。
“我看到它不久会被连根挖起。”
她走到车前,从车子下方撕下两张黄符纸。
男人吓的腿软。
薛城向来脾气沉稳,想到若不是时小姐,他的车子得废,也被怒火冲乱了理智,从张嘉手中将瘦小的男人拽过去,又照着他的腹部给了他一拳。
虽然绕了些路,还没到中午,一行人总算是回到了山南村。
村里仍旧无人踏足。
张嘉四人背过身去,留下空间给两人。
“落落,你昨日给我贴了昏睡符?”明旬肯定地问。
显然是知道的。
“落落,可是有什么不对?”时落脸色不对,明旬问。
他看到这两辆车子里没人,就想着砸碎车窗,看里头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闹鬼的传闻一出,阻止了许多人往山里来的脚步,不过当张嘉看到躺在车子不远处一男子时,惊问:“这谁?躺在地上干什么?想碰瓷?”
他们没多留,穿过山南村,继续往下去。
话落,他觉得这台词有些耳熟,张嘉嘴角一抽。
想来这人是看到车子停在这里,起了坏心,若是时小姐没有贴这两张符,他们车胎会被扎破,车窗会被敲碎,说不定这人力气大的话还能将车给推下去。”
“那为什么躺在我们车边?”
时落从不怀疑人类的良善,也从不小看人类的恶意。
这几人都是练家子,一拳就够男人吃一壶的,何况是三拳。
男人不信张嘉的话。
“嗯。”时落说道:“我才学的。”
如今深山的生灵越发少了,将来有一日,世间再无生灵,思及此,时落有些焦躁。
但是让男人现在想想还觉得后背发麻的是,他才砸了一下,整个人跟被雷电击中了似的,抽搐两下就晕了过去。
“杀人啦!”
“你需要休息。”时落解释了一句。
“碰瓷也不能找没人的车子碰。”曲爱国反驳。
“落落,等回到县城,让他们好好吃一顿,今天你别忙了。”明旬说。
时落这才作罢。
原来这就是修炼天才。
他纵使再困再累,有落落在身边,他也舍不得睡,便是睡了,也不可能睡的这般不省人事。
因急着赶路,明旬将包里剩下的那点零食分给几人,时落要去摘野果子,被明旬拽住。
当张嘉几人亲眼看见大树在自己眼前消失,惊的下巴差点脱臼。
男人眼神躲闪。
张嘉冷笑,“你使劲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瘦小男人惊恐地看着明旬一行人,“你,你们是鬼?”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贼。”越想越气,要是车子被扎,在这深山野林的,他们得走好几天。
再走一次,几人心情仍旧沉重。
“你才是鬼。”张嘉呸了他一声。
这一路上尽是时小姐照顾他们几个大男人,张嘉他们也过意不去,几人都赞同明旬的话。
“你这是知法犯法啊,正好,我们要下山,我们干脆一起去警察局。”张嘉恐吓。
明旬这一觉睡的极沉,再醒来时,天已大亮,他看了看手表,早上七点了,暖阳透过枝叶的缝隙,打在身上,映出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明旬站在时落身侧,他笑道:“那就要问落落做了什么。”
中途时落又去看了那颗长满野果子的树一次,并在大树的指引下,找了不少药材,这些药材都有大树的灵力滋养,煎给明旬跟曲爱国喝的话,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