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都几乎透明的脸,心疼的厉害,他小心翼翼地擦去时落嘴角的血,说出口的话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明旬暂时开了天眼,自然是能看到白光跟黑雾在搏斗,白光是从时落身上散发出来的,耗费的时间越久,白光逐渐落了下风。
哪怕听不到声音,明旬也知道此刻定然是电光火石的,他担忧地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时落。
她一手抱着明旬的脖子,另一手在明旬脑门上轻轻一拍,“天眼不能常用,对你不好。”
说完,时落让明旬走远些,她盘腿坐在阵法外,开始默念静心咒。
在明旬的搀扶下,她站起身。
眼看着明旬打算背着她继续往上走,时落拍拍他的肩,“我自己走。”
“你确定自己走,明天早上天亮之前能到山顶?”明旬反问了一句。
这就有点看不起她了。
她本想硬气回个‘能’字,可想到自己的身体,这个字到底没说出口。
明旬软了语调,“落落,你我既是朋友,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吐血后,还任由你自己爬上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