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
工人们散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林立一众高层。
崔永贵也在。
现在林立也不拿他当外人。
几个人心情都挺激动,期待着中午的砸酒直播。
“二哥,你说兴旺陷害我们造假酒,是不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荣誉突然问了一句。
林立想了想:“前提是我们得起诉才行。但是举报的人肯定是袁腾飞或李光年他们的亲戚,起诉这种人还不够耽误时间的呢。我们不做这无用功。”
张子豪插嘴:“老三的意思是我们砸酒诋毁兴旺,会不会同样要承担法律责任?”
林立笑笑:“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是怕兴旺告我们,把心放进肚子里,不会出现这种事。”
“酒被我们买回来,怎么处理是我们的事,并且兴旺的酒也确实存在问题,等到砸酒的戏码上演后,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甚至挤兑到对方没生意。”
“李光年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挽救局面,他自顾不暇,哪里还会花心思告我们。”
“再说,他就真打算告我们,我们厂的法务部也会和他们死磕到底。没办法,这就是市场的残酷性。很公平,谁让你想不到砸酒踩对方的戏码呢?市场的正常竞争,我们也没有诋毁他们什么!”
林立这么一解释,荣誉和崔永贵彻底放下心。
崔永贵表态:“林立,你放心,我绝对把中午的戏演好。”
王大头:“那我就配合你演好。”
中午十一点半。
一众人赶往现场。
林立抬头看了一眼,深秋的天空,晴朗湛蓝,没有一片云朵,像深海一样澄澈,通明如一扇巨大的屏风,阳光透过这扇屏风,没有一点遮拦地洒在华凌县这座小县城,偶尔吹过一阵带有花香的秋风,顿觉神清气爽。
这样的好天气,林立觉得应该带老婆孩子出来玩玩。
只可惜,也是想想而已。
那是十分奢侈的事。
他马上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崔永贵的门头在华凌县最繁华的街道上,正值饭点,街道巷子里就挤满了出来用餐的人,人群涌动的厉害,到了一天当中人最多的时候。
也就在这时,兴旺代理店的门口,发生了一阵骚乱,为首的是一个大脑袋的中年男人,喝的醉醺醺的,正在和店主争吵。
围在他们店门口的是一群看热闹的路人,非常有默契地围站成了一个圈,指指点点地说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喝了他们的酒,变得神志不清了。”
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伴随着嘈杂的声音,离得很远的人们,也快步走了过来,凑在人群之中,看向圈里争吵的两人。
后面围过来的人也是不停的问早已在这儿看热闹的那些人:“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喝了劣质酒……”
而在人群之中,最里面站的还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对着争执现场,进行实地报道,当然,围观的人也是纷纷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崔永贵,我再问你一句,这酒是不是勾兑的?”大脑袋的男人声音高亢地喊了起来,虽然他满身酒气,可是因为气愤,面容一下就憋得通红。
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激动,动了很大的怒火,好像是要把眼前的中年男人给吃了一样。
而这个男人正是王大头,被当众指责的自然是崔永贵。
也就是这一声质问,让看热闹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些,注意力全都被这醉酒的男人声嘶力竭地吼叫给吸引。
与王大头的理直气壮不同,崔永贵显得有些心虚:“是……是粮食酒,哪有酒精勾兑。”
“你他麻可别骗我们了,我找人化验过了,你这酒根本没粮食!”
“你他麻真是骗人啊,勾兑的酒当粮食酒卖,害了多少人?”
“我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喝了你这兴旺酒,我都变的不正常了。”
旁边的几个人也纷纷附和:“这酒确实害人啊,我有几个亲戚,就是因为喝他们家酒,都已经傻了。”
“造假酒害人,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对,不能轻易饶了他!”
“一定要给个说法!”
现场百分之五十的人都是龙泉酒业的员工,他们此时配合的很好,讨伐声一浪高过一浪,看这架势,崔永贵不给个说法,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而崔永贵此时也被逼到了绝境,有些悔恨的脸上也满是愧疚。
“你们别激动,消消气,我虽然代理这酒,但是真要追责,还是要找兴旺酒厂,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我,我也不是生产厂家,保证不了酒的质量。”
王大头一把抓住崔永贵的领口,怒声道:“我们当然要找兴旺酒厂算账,害了我们这么多人,让我们这些劳动力丧失了劳动能力,我们一家老小没人养,你以为我们就会这么算了,门都没有!”
“对,找他们酒厂,这勾兑的酒当粮食酒卖给我们,他们倒是赚大发了,害的是我们这些人!”
“追责,我们一定要追责!”
众人不断的声讨。
崔永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