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思学捧着彭昱恒那件血衣发呆,小怜问道:“怎么,这衣服有蹊跷?”
秦思学将衣服的背面转过来展示给小怜看:“这背后也太脏了吧,全是灰尘!”
小怜看到血衣背后除了斑斑血迹之外,还有一大片沾到厚厚的灰尘,尤其是后背和后腰处。
“确实挺脏的,就像把衣服脱下来当抹布一样。”小怜回忆道:“昨晚咱们问话的时候,彭公子穿的就是这件衣服,那时候还好好的。”
萸儿蹲下来望了望地面道:“凶手曾经将他打晕,大概率是他摔倒在地时蹭到的。”
“这房间的地上并不脏,按理说不应该将衣服弄得这么脏。”秦思学用手指在地上划了一下,随后搓了搓手指:“也许是蹭到了墙壁上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地方?”
“彭公子被打晕之后一定不是在床上,凶手要将他搬至床上的话,会先把整个人往床的方向拖动,我觉得这样子比较省力。”
秦思学将帕子放在房间中央的地上,用手按住后朝床的方向抹去。随后他拿起帕子一看,果然和血衣上留下的污迹类似。
“看起来和你推测的一样,凶手先是从背后偷袭了彭公子,然后将他拖到床上绑住,再用长枪刺杀。”
萸儿过去关上窗户,又找来一个托盘将地上的花瓶碎片收集起来装入其中,然后道:“那说不定用来砸晕他的凶器就是这个花瓶,我回去拼一下看看。”
又出了命案,众人也没有什么食欲,去食堂随便应付一下就继续问话去了。
薛三妹身上并没有问出新的线索。她一口咬定是昨晚没睡好,所以导致睡过头了,并且在开门的时候不慎打碎了花瓶。另外,她对切酱瓜的时候左手食指切伤一事的描述,也和小怜所说的一致。
至于阿富,他自述卯时六刻起身,洗漱完毕之后就开始在大堂打扫卫生。直到小怜来叫吃早饭为止,他都没有离开过大堂。
昨晚因为较暗的关系,“矛之间”调查得并不太仔细,所以今天需要重新进行一次搜查。
萸儿来到门前一检查,马上便说道:“昨晚有人来过。”
秦思学问道:“门锁被撬过?”
“没有,只是你的那根原本塞在门缝中的头发没了。”萸儿推了两下门后道:“那人不会撬锁,只是推了几下,发现上锁之后就离开了。”
“那这房间里很有可能还有凶手遗留的线索。”
“这是你的活儿。”萸儿将门撬开后转身道:“调查完了我再锁上。莫莉,咱们回房拼花瓶去。”
两人离开后,秦思学推开门,房间里的那股血腥味依旧相当浓烈。虽然看起来没有昨晚那么恐怖,不过司徒仲文的遗体躺在那里,依旧相当渗人。
“好难闻的味道......”秦思学的鼻子比较灵光,受不了这种味道。
他走过去将窗户打开,却偶然发现窗台的边上有黄褐色的细末,这是昨天晚上不曾注意到的。
“这是什么东西?”他用手指沾起了一些,手感较为粗糙:“为什么会在窗台上?”
刘恒生和小怜也瞧了一下,不过都没认出是什么。
将房间重新检查之后,另一个收获就是在距离窗口一丈多的地面上,找到了几滴蜡烛油。
“思学,这些粉末和蜡烛油,与案件有关吗?”
“不好说,毕竟司徒庄主已经在这儿住过一个晚上了,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也不得而知。”
“阿富他肯定知道!“小怜灵机一动道:”他每天都要打扫司徒庄主的房间,我去找他来问问就清楚了!”
阿富来了以后,回答得相当肯定:“没错,我昨天早上打扫过房间,抹窗台的时候并未发现有这些粉末,扫地的时候也没见地上有蜡烛油。这黄褐色的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秦思学再次将头探出窗外,而后道:“我想去
“凶手会从二楼爬到一楼?外面是悬崖,这也太冒险了吧?”
“去看看再说。”
“戈之间”的窗户同样关着,可打开之后,秦思学在窗台上找到了同样的粉末。另外窗台内侧下方有一块磕碰过的痕迹,看起来还相当新鲜。
“这里也有这种粉末?”小怜从窗口往上看去:“难道凶手真的从上面爬到了这间屋子?”
“徒手爬肯定不行,一失手就粉身碎骨了。要是有根绳子的话,说不定倒是能做到。”
“绳子?”阿富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那些黄褐色粉末是从麻绳上面掉落的!”
“麻绳!”秦思学立刻想起之前吊桥下方找到的那截麻绳:“你们等等!”
他跑回房间,将那截麻绳取来一对比,还真的一模一样。
“阿富,这种麻绳我记得你说过只有文庄有,那么文庄仓库里有多长,够不够从二楼爬到一楼?”
“这种绳子在文庄仓库里有一大捆呢,加在一起足足有二十多丈长,足够了。”
“很好。”秦思学又问道:“那么窗台下方这块磕痕,是什么时候造成的?以前有吗?”
阿富面露难色道:“这我就记不清楚了。毕竟‘戈之间’并非常是用的客房,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