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莲姐儿和桂儿依旧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瘫软如泥。
桂儿还陶醉在之前的愉悦之中:“莲姐,要是每个客人都有这个何二这般能耐,那该多好......”
莲姐儿回味着刚才销魂蚀骨的滋味儿,忽然说道:“不对啊,咱们是不是让那小子给耍了?”
“咦,为什么会这么说?”
莲姐儿将头枕在自己的玉臂之上,怀疑道:“咱们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有些腼腆的毛头小子。”
“对啊。”
莲姐儿有些愤愤道:“可刚才在床上的时候,各种花样变着法儿玩。他分明是一个风月场上的老手,在扮猪吃老虎,白让他睡了一回!”
“嗐,我当是什么呢,睡就睡了呗。”桂儿笑道:“每天都和这么多的男人睡觉,还差他一个吗?再怎么说,咱们也都爽利到了。”
“也是啊......”
莲姐儿也没再多想,开始和桂儿在床上嬉闹取乐。
她们正你摸一把、我亲一口,闹腾不止的时候,房门却被推开了。
“莲姐儿!”丁妈妈适时冲了进来,喊道:“桂儿也在啊,那刚好省得老娘多跑一趟了,有人......”
“不对!”看到床上赤条条在搂搂抱抱的两人,她才反应过来,生气道:“你们两个死妮子,还没被男人睡够是吧?居然大白天在一起磨镜!”
“没、没这回事,我们只是......”
莲姐儿怕桂儿把之前的事情说漏嘴,赶紧接过话头:“我们只是打闹着玩玩而已,没干别的!”
丁妈妈也懒得细细追究,只是催促道:“老娘也没工夫管你们这档子破事儿,赶紧穿好衣服起来!”
“怎么,来客人了?”
“官府的大人要找你们问话,说是抓骗子什么的。别墨迹了,穿完之后马上去凤仙房里,大人们都等着呢!”
说完之后,丁妈妈就到门外去等着了。
“莲姐。”桂儿悄声问道:“不会是咱们把事情捅了出去,招来了祸事吧?”
“看样子是何二回去之后报了官,去看看再说吧。”
凤仙面对官府中人,显然有些拘谨:“不知大人要问什么?”
“斡勒日最近经常来找你吧?”白若雪将他的样貌说了一遍:“他似乎很中意你?”
“原来是大人是要问他的事啊?没错,他当时一眼就看中了我,然后每天都准时来光顾。他说不喜欢中原这边过于娇小的女子,又因为我有镔国的血统而觉得亲切,所以一直指名要我伺候。”
“你知道他是镔国人?”
“知道,是他自己说的。他说是从镔国来京公干,特别中意我这样身材较为高大的女子。其实啊,我出生后就一直就在开封府,从来就没去过镔国,也不会说那边的话。”
“昨晚呢,他也准时来了?”
凤仙没有开始那么拘谨,答话也变得流畅了起来:“是啊,和往常来的时间差不多。他大概必须在亥时之前就回去吧,所以每次来都非常着急。来了之后也不做多余的事情,直接就拉我去床上办事了,每回不过二刻钟,办完就走。不过昨晚他坚持的时间比以往久了一些,结果大喊‘要来不及了’就往外冲。离开房间的时候衣服只是随便往身上披了一下,连裤腰带都没来得及系上。”
“他中途可有暂离过?”
“没有,他自进屋之后直至离开,中途没有出去过。”
莲姐儿和桂儿在丁妈妈的带领下也来了,白若雪把之前她们告诉何剑飞的事情又求证了一遍,并未发现存在矛盾的地方,看起来应该没有说谎。
“行吧,那问话就暂时到这里了。”白若雪准备起身离开。
“大人!”凤仙显得有些着急:“这个斡勒日不会是作奸犯科了吧?”
白若雪看了看丁妈妈和她边上的两女,见她们也是同样面露焦虑之色,便停下脚步答道:“罢了,既然你问起,本官就告诉你吧。前段时间开封府来了一个东夷那边的骗子,骗走了城西何记米铺数千斤大米。昨晚戌时五刻的时候,这个骗子又在城北骗了一个富商一千两纹银。据两名苦主形容,他和这个斡勒日长得极为相似,不过斡勒日既然昨晚戌时三刻至亥时六刻都在你的房间里,那就不会是他了。或许是两个人长得比较像,等本官回去之后再细查。”
白若雪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淳于寒梅提醒道:“既然他不是骗子,那么你们就切莫提起我们前来调查一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身明白!”丁妈妈满口答应,随后又朝其他人道:“你们的嘴巴也严实一些,都听清楚了吧?”
“妈妈放心!”三人都应下了。
她们都不傻,没事才好,不然可是会影响生意的,哪里还会去多嘴。
下楼梯的时候,白若雪忽感一阵眩晕,一个踉跄差点儿就要从陡峭的楼梯上摔下去。
“雪姐小心!”
好在冰儿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这才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白议官!”淳于寒梅也赶紧冲上来搀扶:“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刚才突然感到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