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见状,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韦十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阿香就这么全身是血倒在地上,连头都没了,俺那个时候的腿都是软的,哪里还敢去碰屋里的其它东西?”
“那好,本官问你。”白若雪双目紧紧盯着他道:“既然你见到的尸体并没有头,那怎么敢确定死者就一定是李天香?”
“昨天只有阿香在那里伺候刘公子,不是她还能是谁?”
“一具衣着不同的无头尸体,你光是看了这么一眼,就能如此肯定?”白若雪连续发问:“昨天刘宁涛来的时候,李天香身上可不是穿的这身衣服。这具尸体没有头、身上衣服也与李天香完全不同,看到尸体的正常反应不该是在想这个人究竟是谁吗?仅仅是因为昨晚李天香在西耳房就认定尸体是她,这个理由可不太说得通。难道杀害李天香并且割去她头颅的人是你,所以才会如此肯定!?”
“哎呦,大人冤枉啊!”韦十四这才开始急了,使劲儿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阿香并非俺害死的!俺之所以猜想那个死的人是她,是因为俺昨晚曾经看到过她穿那身衣服!”
“胡说!那套衣服是刘宁涛自己带来的,当时他是已经进了西耳房以后才让李天香换上。你那个时候都已经回到这边睡觉了,怎么可能有机会看到李天香穿这身衣服?分明就是你在信口雌黄,想要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不从实招来!”
韦十四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白若雪一唬,直接吓得差点尿裤子上。
“大、大、大人!您听俺解释,俺真的没有撒谎啊!”他连说带比道:“昨晚那刘公子进去之后,俺怕阿香她吃亏,所以就偷偷溜到西窗
“你躲在窗外偷看?看到了些什么?”
“俺看到阿香先是坐在床边哭哭啼啼的,然后刘公子过去安慰了几句,拿出带来的衣服让阿香换上给他看。俺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不过阿香穿着那身衣服还怪好看的。”
小怜急不可耐地催促他道:“然后怎么样了?快说、快说!”
“后来刘公子就把阿香推倒在床上又是亲、又是摸的。俺看他们马上准备要办事,阿香应该不要紧了,再看下去也不太合适,就回这儿睡觉了。”
小怜有些不满道:“切,每次到关键时刻就没下文了……”
韦十四所说的这些,和刘宁涛之前说的基本一致,至少在这些事上没有撒谎。
白若雪听过之后,脸色缓和了不少:“这些就当你是真看到了。那你既然知道李天香换过了衣服,可有看到她原来的那件旧衣服放在何处了?”
韦十四绞尽脑汁回想道:“好像、好像换下来以后被那个刘公子随手揉成一团扔到角落了。”
“那衣服是怎样一件?”
这次他倒是脱口而出答道:“就是那种普通的青色粗布服,上面还带着一点小碎花。”
“你发现尸体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丢在角落的那件粗布服?”
韦十四摇头道:“没留意,好像没有......”
“那么银票呢?”白若雪继续问道:“刘宁涛在离开的时候,曾经给李天香留下了银票,可是本官并未在现场找到。你可曾见到?”
“没、没有!”韦十四突然开始紧张起来:“俺只有在他来的时候拿到过一张十两的银票,后来就没见着其它的。他根本就没给吧!”
“虽然这个人不怎么样,不过他家有的是银子,本官倒是不相信这样一个挥金如土的公子哥儿,会特意赖掉这十两银子。”
韦十四又说道:“那也有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看到钱谁会不眼红呢?对,肯定是这样!”
“是吗?”白若雪轻哼一声道:“那之前刘宁涛给你的那张银票在哪里,拿出来让本官瞧瞧。”
“在俺身上。”
韦十四把手伸到怀里掏了两下,刚拿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将东西又放了回去。
“拿出来!”
“不……那个……”韦十四死活不肯
见他不肯就范,赵怀月喊道:“小怜!”
小怜早就看这家伙不爽,听到他这么一喊,立刻上前将他的手腕扭到了背后。
“哎哟,疼、疼!”韦十四求饶道:“大人,快松手啊,俺吃不消了!”
小怜另一只手朝他怀中探去:“你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快让我看看!”
她往韦十四怀里掏了两下,从里面掉出了一张东西落在地上。
冰儿上前将地上的这张纸捡起,打开一看,正是一张十两的银票。
韦十四赶忙解释道:“这张就刘公子给俺的银票。”
“是吗?”冰儿指着银票的一角道:“既然是刘宁涛之前给你的,而你又自称从未靠近接触过尸体,那么这张银票上面的血迹又是从何而来?”
见到韦十四答不上来,小怜在他怀中掏了两下,又从里面掏出了一张银票。
“啊哈,又是一张十两的!”
白若雪从二人手中接过两张银票,一左一右举高道:“韦十四,刘宁涛说得很清楚,他只给过你一张银票。你刚刚也承认只收到一张而已,还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