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沄回到伙房,却发现原本她盛好的那碗甜汤边上多了一个小碗,里面还有小半碗甜汤和一个汤勺。
“咦,这个小碗里的甜汤是谁盛的?”她稍作思索后道:“难道是刚才少爷进来盛的?可少爷他从来不喜欢吃甜汤啊,奇怪了......”
她又朝锅里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甜汤已经舀空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表少爷舀的。他见锅里甜汤不多了,就索性全都舀了出来。嘿嘿,正好归我了!”
暮沄不再多想,用托盘装着两碗甜汤离开伙房,给谷遗玉送去。
“小姐,八宝甜汤炖好了。”
“好,你放桌子上吧。”谷遗玉正在梳妆台前打扮着:“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回房去休息一下,亥时到了再来我这儿。”
暮沄将大的那碗甜汤放在了桌上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一进门后迫不及待地喝了口甜汤,赞叹道:“真好喝,可惜少了点。”
喝完以后,没过多久她就起了困意,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等下就要见到自己的情郎,谷遗玉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打扮完毕之后,她坐到桌前端起碗,舀起一勺吹了吹后送进了嘴里。
“今天怎么这甜汤比以往要少了一些?”
谷遗玉正喝着,殊不知在窗外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她不放,脸上洋溢着奸笑。
“这眼睛怎么开始酸了?”谷遗玉揉了一下,往床的方向走去:“时间还早,先躺一会儿吧。哈欠~”
她睡得昏昏沉沉,梦中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又过了没多久,她只听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呼喊:“玉儿,玉儿你醒醒!”
谷遗玉这才强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清喊她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爹,你怎么在这里?”
“太好了,你没事!”谷岳林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看你屋里的油灯暗着,人却躺在床上没有动静,可把爹给吓坏了。爹还以为那个采花大盗来过了!”
“我没事,只是整个人感觉有些乏力,睡了一小会儿。”谷遗玉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不过我记得油灯没有吹灭啊?还有,爹你说话的声音轻一点,我的头感觉有点痛......”
“头痛?是不是着凉了?”
谷岳林用手背搭了搭女儿的额头,随后说道:“还好没有发烧,可能你躺着的时候有些着凉了,爹给你倒杯水。”
他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却看见靠近床头的那扇窗户大开着,一阵凉风贯入屋中。
“你这孩子。”谷岳林赶紧将窗户关上,埋怨道:“窗户开这么大,风对着脑袋吹,这头能不疼吗?”
“窗户?”谷遗玉疑惑道:“可那扇窗户我从来都没打开过啊。”
谷岳林把茶杯递给女儿:“不去管它了,你好好休息便是。”
喝完水后,谷遗玉问道:“爹,你今天怎么突然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聊两句。”他拿走了杯子,说道:“你身体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咱们改天再聊。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不用急于一时。”
谷岳林出来以后,又去了严双喜的卧房。可走进去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妻子妙妍在和严双喜说着什么。
“阿妍,你怎么在双喜这里?”
妙妍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随后恢复如常道:“妾身找表弟问一下最近在酒楼干得可还顺利,没想到老爷也来了。那你们聊,妾身先回房休息去了。”
谷岳林点了一下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双喜啊,你先到我书房等着,我随后就到。”
妙妍也想紧跟着离开,却被谷岳林叫住了。
“阿妍,你先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妙妍的神情明显变得紧张了起来。
谷岳林找了把椅子坐下,说道:“我知道之前因为让双喜接任酒楼掌柜一事,你和玉儿吵过之后至今心有不平。不过你也看到了,双喜有这个能力我就会用他,不会因为玉儿的几句话而改变。所以你也不要再为此事而闷闷不乐了。”
妙妍表情这才有所放松,微微笑了笑道:“妾身还以为老爷会说什么,原来是为了之前那件事啊?那事妾身早就将它抛之脑后了,怎么还会和遗玉这丫头计较?”
“那就好。”谷岳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玉儿她迟早要嫁人,你又有云儿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老爷说得对,妾身以后一定注意。不过光是妾身一个人一厢情愿也没用,那丫头每次见到妾身就不给好脸色,你说怎么办?”
“这个我会解决。刚才我本来想去找她好好聊聊,不过她身体不太舒服,等改天吧。你们两个可别再闹了,家和万事兴嘛。”
“妾身知道了,那就依老爷的意思办。”
谷岳林来到书房后,严双喜已经久候多时。两人坐定,谷凌云从暗格里拿出了几本账册。
“双喜,这几天酒楼你打理得挺好的,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商量。”谷岳林突然停住了:“咦?”
“表姐夫,怎么了?”严双喜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