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白若雪泡了一壶好茶,坐在签押房思考案情。
由于此案过于恶劣,赵怀月得知以后也相当重视,来到签押房一起讨论。
“若雪,听说之前在上饶县的时候,你们也碰到过采花大盗?”
白若雪点头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情,不过那时候的情况与这次截然不同。虽然那个叫庭前燕的采花大盗迷晕了不少女子,但因为他是天阉的缘故,那些女子其实并没有受到侵犯,他只是过了一下手瘾罢了。而且死掉的那人也不是他所杀,凶手另有其人。但这次的凶手可不一样,不仅无比好色,更是能毫不犹豫杀人灭口,极为凶残!”
“那你可有头绪?”
白若雪托着下巴道:“采菊客到处作案多起,从他去温家踩点来看,他每次作案都不是随性而起,有相当强的目的性。我要找出其中的规律,才好在他下一次动手之前逮住他!”
“这点我赞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类型。有人喜欢体态丰腴,有人喜欢身材娇小,又有人喜欢成熟妇人,不一而足。你之前破获的叶家次女遇害一案,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哦......殿下真是‘见多识广’,微臣深感佩服。”白若雪故意拉长了声调,朝赵怀月看去:“那敢问殿下喜欢的又是何种类型?”
“噗......”
赵怀月口中刚含了一口茶,听到白若雪的问题后差点一口喷出来。他赶紧掏出帕子捂住嘴,强忍着将茶水吞下后咳嗽了几声,这才将嘴擦干。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王爷,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他很快就神色如常,清了清嗓子道:“自然是才逾班昭、貌似天仙的聪慧女子。”
说完之后,赵怀月还“有意无意”地朝白若雪瞥了一眼。
面对冰儿和小怜投来的目光,这回轮到白若雪略感窘迫,双颊不禁起了一阵红晕。
“殿下说得对,每个人喜好不同,那采菊客也定是有自己偏好的女子类型。”白若雪轻描淡写将话题拉回:“他既然做下了这么多案子,从中应该能窥见他的偏好,明天我与顾少卿约好去开封府查阅之前的案卷,希望能够有所斩获。”
“听说这案子的凶器还没有找到?”
“没有,凶器是细长结实的绳子。”白若雪证实道:“我曾经让丫鬟小蝶检查过房间里的东西,并没有发现丢失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能当做凶器的绳子。也就是说,那根绳子应该是凶手自己带来的。”
“凶手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万一被发现就杀人灭口的准备?”
“极有可能。”白若雪答道:“根据顾少卿所言,开封府之前接到过两起报官,有女子被施暴受辱,好在没有死人。根据现场留下的记号,皆为采菊客所为。而其它州府则有人遇害,但还不清楚是何种手段所致。”
“那好,等明天你们从开封府回来,咱们再作计较。”
次日巳时,白若雪准时和顾元熙在开封府会面。
开封府少尹崔佑平将他们请进偏房,然后命人送来一堆案卷。
“两位大人请过目。”他从最上面拿起了两份案卷道:“这两起案子都是前段时间发生在开封府的,两名年轻女子被采菊客侵犯,不过无人伤亡。”
白若雪和顾元熙各拿了一份查阅,看完以后又将案卷相互交换。
第一起案子发生在十五天前,受害的是一名十七岁的姑娘,名叫侯小珊。侯小珊家住城南郊区的金桂坊,家中还有一名老父亲侯三定。
案发当天,侯三定因为白天干活儿太过劳累的关系,早早就睡下了。到了后半夜,他在朦朦胧胧中听见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哭喊声,仔细一听却发现是女儿的声音。
侯三定赶紧起身跑到侯小珊的卧房,却见女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是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
由于屋里一片漆黑,侯三定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女儿犯病了。可点起蜡烛之后,他才惊讶地发现侯小珊的衣衫被扯开,裤子被褪下扔在了一旁,下身竟然还在流血。
侯三定终于意识到女儿被人侵犯了,简单收拾一下后就前去报官。
可是由于侯小珊从小就性格孤僻、沉默寡言,这次又受到了相当强烈的惊吓,以至于无论如何询问,她都闭口不言。一旦催问过多,她就会癔病发作,开始大哭小叫不停。到最后官府只能无奈放弃,让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说。
第二起案子发生在九天前,受害的姑娘名叫柴芳芳,年仅十五岁,住在城西北处的九月坊。她家中除了父母以外,还有一个七岁的妹妹。
案发当晚,她与妹妹同住一室,而父母则睡着边上的房间。睡到一半的时候,母亲尹红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和木地板的“吱嘎”作响的声音。她睁开眼睛之后惊觉窗外有个黑影闪过,于是就起来查看。
进到女儿房间后,她发现大女儿昏睡不醒,全身一丝不挂,下体还留下了一片污迹;小女儿倒是安然无恙。
于是她赶紧将丈夫柴勇喊醒,让他跑去官府报案,自己留下来照顾女儿。
官差赶到之后,柴芳芳才刚刚苏醒不久。她只说自己睡得很沉,在半睡半醒之间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