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萍停顿了一会儿,这才答道:“我们两人这次是第三次来明净寺中静修。”
白若雪各看了她们一眼,问道:“之前两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时间有些久了,我有些记不太清了......”
“没关系,大概知道是在几年前就行。”白若雪淡淡地说道:“寺院里对每个借住在别舍的居士都有详细的记录,哪一天开始入住、哪一天离去、捐了多少香火钱等等。觉空监院,我说得对吗?”
“大人说的没错,寺中负责长生库的僧人每年都会将一年来所捐的香火钱进行合计。就算不知道年份,一年一年往前翻,也一定能够查到。这两位施主确实来本寺静修多次了,大人想要知道具体时间,贫僧等下去长生库查一下便知。”
“你们记性再不好,哪一年的总该记得吧?”白若雪回头问道:“连什么时候来寺中静修的都能忘,这么多的佛经又能记得多少?这礼佛之心,可不太诚啊。”
“哪一年我们倒是还记得。”邹兰兰不得不答道:“第一次来是在六年前,第二次则是三年前。”
“六年前?那不就是在发现六指女尸之前?你们既然是住在女别舍之中,可有看到过六指女子?”
“没有,我们每次都会住上一个月,从未见过有六指的女子。”
其他人都检查完了自己的财物,没有再发现有丢失的。
白若雪刚离开别舍的大门,之前那位丢失戒指的老婆婆紧接着追了出来。
她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老身刚刚还想起了一件事。”
“难道还有什么首饰丢了?”
“不是。”老婆婆摆了摆手,将她拉到一边悄声道:“刚才老身听到大人在问邹娘子她们是否有见到悟德师父来过女别舍,她们都说没见到。”
“怎么,难道是她们两人说谎了?”
“她们或许真没见到,但是老身却见到了。”
白若雪精神立刻提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就是悟德师父往生极乐的前一天。”老婆婆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天用过午膳后,老身在房间里念经。唤钟撞响之后,所有人都要去大殿诵经,老身也就跟着去了。结果在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了悟德师父,他在一间别舍边上警惕地张望了一下,然后快步离开了。”
“那间别舍住的是谁?”
“是姜娘子。”
“姜芹儿!”
回去的路上,白若雪一直低头不语。
“怎么了,正在想刚刚那个老婆婆说的事?”赵怀月轻声问道:“你觉得姜芹儿有问题?”
“不仅仅是她。”白若雪看了看一边心事重重的觉空,见他没注意这边才答道:“另外那两个也有问题,都该好好查上一查。”
往东路过经塔林门口的时候,赵怀月看到赵枬居然举着一个石锁,旁边的巡照僧满脸都写着“紧张”二字。
“王兄小心!”赵怀月赶紧上前阻止道:“这东西可重得很,当心砸到腿。”
赵枬却不以为然道:“我自有分寸,四弟莫不是把我当成了秦武王嬴荡?”
“不敢,不过没想到王兄这力气还挺大啊。”
说归说,赵枬还是将石锁放了下来:“我也练过几手,可不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
赵怀月有些好奇地问道:“王兄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石锁的?”
“问他吧。”赵枬朝边上的巡照僧抬了抬下巴:“刚才路过这里的时候我见到他拎了一个石锁走出来,好奇之下才举着玩了一会儿。”
巡照僧说道:“经塔林白天是由贫僧负责巡逻,所以刚才进去巡视了一圈。结果贫僧在里面发现了这个石锁,就将它搬了出来。”
觉空走过去瞧了一眼,惊讶道:“这不是悟凡锻炼身体时用到的那个石锁吗,怎么跑经塔林里面去了?”
白若雪问道:“这东西是悟凡的?”
“是啊,因为撞钟相当花力气,所以他经常拿着两个石锁练臂力。”
“原本石锁是放在哪里的?”
“在他住的那间僧舍后面有一小片空地,原来他一直都是放在那里的。”
“悟凡需要去经塔值夜吗?”白若雪猜测道:“会不会是他在值夜的时候搬过去的,空闲下来的时候顺便练上一会儿?”
“不会的。”觉空轻轻摇头道:“悟凡因为要负责撞钟的缘故,所以晚上不用去经塔林值夜。而且这个石锁分量并不算轻,从他住的僧舍到这里路程也不算近,搬过来要花上不小的力气。”
白若雪走过去用双手抓住握把处使劲儿向上一提,也只能勉强使石锁离地几寸而已,坚持不了多久就放下了。
“确实挺重的,没人会吃饱了没事干从那边把石锁搬过来,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赵怀月打开折扇后摇了几下,问道:“白天这经塔林需要巡逻几次?”
巡照僧答道:“只需要下午诵经之前来一次就够了,巡逻之后贫僧要等到晚上才会再来。早上值夜的僧人离开之后,这里是不上锁的。”
“那昨天下午来的时候,你可曾见到这个石锁?”
“绝对没有。”他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