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按照约定回到了铜陵县衙,相隔小半天之后,赵怀月的队伍也返回了铜陵。
白若雪把他们调查的结果告诉了赵怀月,并让莫莉把所见所闻重新叙述了一遍。
“殿下,根据莫莉所说,那些日月宗叛军曾经说过‘快成功了’这句话。从村民失踪和他们所说的话来推断,和我们之前所料非常接近,日月宗又在研究类似疫病之类的东西。他们掳劫村民,为的就是用村民来试验效果。”
“简直天理难容!”赵怀月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道:“日月宗草菅人命、逆天而行,本王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殿下此番前去南坪村,可有收获?”
赵怀月阴沉着脸,答道:“南坪村的现状和你所看到的吉安村那边差不多,也是空无一人,只有留下几具反抗被杀的村民尸体。所不同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像莫莉那样的幸存者,现在的南坪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死村了。”
白若雪沉吟片刻后说道:“叛军还说过‘把这个村子的人运回去就够了’,这说明之前他们也抓过其它地方的村民。除了吉安、南坪两个村子以外,我估计还有更多村子的村民被抓走了。”
“可是目前为止,并没有哪个州县上报过类似的情况。”
“殿下,像上次水啸山庄一案里,几个村的村民只是一部分被拐走了,剩下的那些人时间长了自然会发现不对劲而报官。可现在都是整个村子的村民被一并掳劫,根本没有人能报官。除非有刚巧要去这些村子的人,这才会发现村里出了事情。我们这一次要不是偶然间在总堂救出了这些女子,也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
“你说得很对!”赵怀月立刻站了起来,吩咐侍卫道:“来人,快去请文知府过来一叙!”
文知府刚刚随赵怀月从南坪村回来,本想先换去一身沾有尸臭的衣服,却不想衣服脱到一半就有侍卫过来相请。他只得重新将衣服穿上,匆匆赶去相见。
“文大人。”赵怀月见他来后也不废话,直接说道:“立刻通知池州辖下所有县衙,命他们即日起对所辖范围内所有村子进行排摸,看看有没有还有村子被日月宗的叛军全村掳劫。”
“微臣遵旨!”
他刚打算离开,赵怀月又将他叫住:“等等,一定要交待清楚,必须派人去实地看过才行,切不可弄虚作假。倘若被本王发现偷懒糊弄,定严惩不贷!”
文知府知道赵怀月极为重视此案,不敢怠慢,回去之后立刻命人通知到各县衙。
待文知府离开,白若雪建议道:“殿下,我觉得不仅仅是池州需要查,其它相邻的州府治下的村子也应该查一下。”
赵怀月问道:“以前坎水堂诱拐村民都是在附近的几个村子,我们就是通过失踪过村民的村子来圈定范围,最终找到了水啸山庄。这一次既然是池州的地界上出的事,还需要查其它的州府?”
“正是由于上次我们是这样找到的水啸山庄,所以上官定海很有可能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说不定这一次他们为了掩人耳目,从各个州府分散抓人,从而避免被我们发现他们的据点。”
赵怀月想了一下后觉得有道理:“不管怎么说,宁可多花费点精力和时间,也不能放过这种可能性。”
他立刻提笔给与池州相邻的三个州府写下了函件,让他们也对辖下的村子进行一次全面的排查。
“现在,我们只能先在这里等候排查的结果了。”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在这三天里,其它州府的排查结果都还没出来,只有池州下属的几个县衙陆续送来了公文报告结果。
这天,白若雪和小怜正在院子里看冰儿练剑,顺便举着短剑学上个一招半式。忽见文知府行色匆匆从外面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叠公文。
见到白若雪后,文知府张口就问道:“白姑娘,殿下可在书房?宣州和饶州送来加急公文要呈殿下审阅。”
“在的。”白若雪心中顿觉纳闷,之前那些呈报排查结果的公文都是由铜陵县衙的人送来,今天怎么堂堂知府大人亲自送来了。
“文大人,难道其它州府真的也有村子被日月宗的叛军掳劫了?”
文知府满脸焦急,答道:“事情可比这个糟糕多了,白姑娘随我一起去见殿下便知。”
听到文知府这番话,白若雪顿时心沉了下来,立刻将短剑收起,与他一起去见赵怀月。
书房里,赵怀月正在全神贯注查看着之前各县衙送来的那些公文。
一见到赵怀月,文知府也顾不到礼节,立刻禀告道:“殿下,大事不妙!宣州和饶州有数股日月宗叛军出没,他们人数众多,到处烧杀抢掠,百姓深受其害啊!”
“什么?!”赵怀月听后大惊,立刻放下手中的公文,询问道:“有多少叛军?目前都在哪些县城出没?”
文知府将手中的加急公文呈上,说道:“两个州府出没的叛军各有一万人以上,他们采取的事游击战术。每攻打一处县城就到处抢掠一番,然后迅速撤离,绝不在同一个地方多作停留。”
“加在一起居然有两万多叛军之众!”赵怀月眉心紧拧,翻看着两个州府送来的战报:“他们采取的是以战养战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