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看向之人,却是范彪。
“樊胜武?”
其他人都对白若雪的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唯独郎丽兰露出的诧异的表情。
“大人,他不是范彪吗,怎么就变成了樊胜武?”
袁润良疑惑地问道:“丽兰,你为何听到樊胜武的名字之后看上去有些不自然?难道你知道樊胜武这个人?”
“那个……我……”郎丽兰的脸色不好看,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既然你不方便说,那还是由我来说明吧。”白若雪指着阴沉着脸的范彪说道:“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和郎丽兰一样有三个名字。在郎丽兰嫁给卫金宝和曲洪森的时候,他叫做冯磊。而来到袁家之后,他又和郎丽兰一起改名换姓变成了范彪。但他的真实身份,则是郎丽兰素未谋面的第一任丈夫樊胜武!”
“丽兰,大人说的是真的吗?”袁润良责问道:“你不是说以前的丈夫已经死了吗,怎么第一任丈夫不仅没死,还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可樊胜武确实已经死了啊!”郎丽兰急忙辩解道:“虽然我从未与樊胜武见过面,不过他应征之后的第四年,官府就送来了抚恤金,说是他在战场之上牺牲了。这些事宝丰县的县衙都是记录在案的事情,怎么会弄错?”
“那大人怎么会这么说?”
“一定是大人弄错了。”范彪毫不慌乱地说道:“小人的原名确实叫冯磊,夫人来到上饶县的时候,小人也改了名。小人可不是什么樊胜武,更不可能来陷害老爷。”
“樊胜武的真实身份,是一名密谍。他在从军之后因为表现出色,被选中做了密谍。经过特训之后,前往他国执行潜伏任务。由于这一部分涉及机密,我就不细说了,总之因为叛徒出卖,一同前往潜伏的密谍都牺牲了,只逃出了一人。可其实樊胜武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奇迹般活了下来。但他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认定牺牲殉国了,只能换了一个身份生活。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他居然与自己从未谋面的妻子郎丽兰相遇了。”
“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小人是什么樊胜武,可有证据?”范彪毫不畏惧地说道:“小人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坏了夫人的名声可就不太好了。”
“你倒是挺为自家主子担心。”白若雪气定神闲地说道:“这证据不就在你自己的身上吗?”
范彪神情一凛道:“请大人明示!”
“你把身上的袍子脱了,一切就明了了。”
“大人,这恐怕不妥吧?”他嘴上说“不妥”,语气却相当强硬。
白若雪却朝他的身后使了一个眼神,四名捕快便向范彪靠拢。
“樊胜武,你是自己脱呢?还是我让别人帮你脱?”
范彪见寡不敌众,只好就范:“小人脱了便是,只怕这身子污了大人的眼睛。”
他将外面的长袍脱去后,又将里面的亵衣随后脱去,伤痕累累的上身便显露了出来。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人,这些伤痕是有一年小人遇上了山贼,被他们绑起来要钱的时候,挨了一顿毒打所留下的。这和什么密谍樊胜武被抓,可没有丝毫关系,望大人明察。”
白若雪知道他一定会这么狡辩,心中早有对策:“樊胜武,你自己好歹也是做过密谍队长的人,不会不知道密谍在拷问犯人的时候会用上特制的刑具吧?要不我把你交到隐龙卫手中,让他们这些行家来看看,你身上的这些伤痕,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刑具才能制造出来?”
范彪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大人果真慧眼如炬,把小人看得通透无比。不错,小人就是吕悦容的第一任丈夫樊胜武。可大人你是怎么怀疑我是樊胜武的,明明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
“我很早的时候就在怀疑,樊胜武在战场之上是不是没有死?那个时候我还并不知道你是一名密谍,但如果你这个第一任丈夫还活着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清楚了。所以我觉得,如果樊胜武这个人没死,一定是隐藏在袁家的某个人。”
“可那也可能是袁润良或者熊沙儿,为什么一定是我?”
白若雪一一分析道:“首先,袁润良在上饶县经商二十多年了,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不可能会是樊胜武假扮的。其次,熊沙儿我之前也怀疑过,不过在看到你的案卷之后我就知道不是他。案卷上说樊胜武被抓后受尽酷刑,而熊沙儿那天赤裸上身打拳,身上却不见伤痕,所以不会是他。最后是你,明明六月天了,却还穿着一件厚实的长袍。我起先以为只是你不怕热而已,不过后来才发现是你为了掩盖身上的伤痕。”
“樊胜武,你真的还活着?”郎丽兰略感激动地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白若雪也问道:“这一点我也想知道。根据逃回来的那名密谍所述,你们其他人在越狱的时候已经全部被杀了,并且他还亲眼看见你这个队长被刺死,却又为何能死里逃生?”
樊胜武回忆道:“那个时候我和兄弟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越狱,可终究手无寸铁,我被卫兵从背后刺穿了心脏。他们以为我死了,把所有人的尸体堆在了一起,准备第二天处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