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是阳春,但山中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一大截,夜晚还是相当寒冷的。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倒也暖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香甜无比。
可天亮才没多久,外面便响起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把白若雪她们从好梦中惊醒。
“啊,又来了......”
白若雪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一个大哈欠。
“和上次去丰都村查村民失踪的时候一个样,睡个觉都不安稳。是不是名字里带个‘丰’字的村子都是这个样子?”
玩笑归玩笑,这么吵说明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白若雪穿好衣服走出院子,却看见看见一个中年妇人正哭天抢地地抱住曾峰的大腿痛哭。
“老曾叔啊,你可一定要救救孩子他爹啊......他要是没了,咱们娘俩可要怎么过啊......”
妇人越哭越伤心,几次都差点哭晕过去。
“唉,陶全他媳妇儿,不是我不想救啊......”曾峰为难地劝道:“这脑袋都被砸烂了,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啊......”
“老丈。”白若雪上前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她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唉,她丈夫陶全昨晚去找一只丢失的羊,一夜未归。”曾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妇人,继续说道:“没想到今天在半山腰发现了陶全的尸体,头都被砸烂了,惨不忍睹啊......”
白若雪感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打算过去看看。这时候小怜和冰儿也起身了,白若雪将事情经过草草说了一下,三人用冷水冲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后,一同赶往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陶全的尸体躺在半山腰,脸上盖了一块白布,血已经渗出,将白布染红了一大片。
白若雪掀开白布,陶全的脸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半个脑袋都没了,鲜血混合着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滩,看着令人几欲作呕。
陶全的身上没有发现其它的伤痕,死因相当明确,就是被大块的重物砸碎了脑袋。从被击打的位置来看,他是被人从背后砸死的。
可这样子问题就来了,附近只有一大片草地,根本没有看到有类似凶器的东西。因为是草地的关系,现场也没有找到明显的足迹。
“陶全被人用重物从背后击打头部致死,而且那件凶器应该很大、很沉。能拿得动这样一件凶器,并将陶全的脑袋敲碎了半个,这个凶手的力气大得惊人啊......”
小怜看了一圈周围,说道:“这附近也看不出有凶器的样子,最多只有一些小石块,根本不可能把陶全的脑袋砸成这副样子吧。”
白若雪托着下巴沉思道:“如果是凶手是自己带着一件笨重的凶器,要尾随在陶全身后趁机击杀他,看起来也不太合理啊。首先身上要带着如此大的凶器,走在路上是不是过于显眼了?其次,这个地方如此开阔,根本不适合伏击。凶手在这种地方能溜到陶全背后作案,陶全难道会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小怜猜测道:“会不会凶手是陶全的熟人,他装作和陶全套近乎,趁他不注意从背后将他击杀。”
“这个可能性倒不是没有,不过这样子一来就又涉及到我之前想说的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昨晚怎么会在这里碰到陶全?”
白若雪停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据说陶全是因为找一只丢失的羊,所以才会这么晚了出门。如果是临时起意的杀人,凶手带着这么大可以当成凶器的东西出门,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果说凶手是有所预谋,他怎么知道陶全昨晚会出门?陶全出门找羊完全是个偶然啊。”
几个人又再度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小会儿,冰儿开口了:“我们似乎只想到这是一起杀人案,有没有可能这其实是一个意外事件呢?”
“意外啊?”白若雪接话道:“我一开始也考虑过这种情况。不过如果是意外的话,凶器是什么?凶器又跑到哪里去了?”
冰儿转身指了指北面上方的山崖说道:“昨天晚上的那阵魔风刮得相当猛烈,会不会是从上面山崖吹落了一块大石头,刚巧砸到了陶全的脑袋?”
“如果是这样,这块大石头跑哪里去了?”
冰儿往前方走了一段路,在南面山崖边停了下来。
“这块石头说不定砸到陶全之后落入这边的山谷了。”
白若雪将头探出山崖,
“冰儿这个猜测也有一些道理,那就要看北面的山崖有没有类似的大石头了。”
三个人走到北面山崖下方,抬头仰望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发现山壁上有哪个地方曾经松动脱落过石块。
山崖上边还能隐约望到一棵参天大树,让人侧目不已。
冰儿继续猜测道:“会不会是从山崖上面落下的?”
三个人花了不少工夫绕到了上面,在山崖边缘却看不到任何大块的石头。
“难道是我猜错了?”
小怜将头伸出去望了一下,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啊哈,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你们看,这里
“然后呢?”
小怜随手拿起了边上的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