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翡翠弥勒佛有巴掌大小,弥勒佛的笑脸雕刻得栩栩如生,更难得的是它是用一整块翡翠雕琢而成。
谢林芳看得目瞪口呆。
念玉微笑着说道:“这是妹妹在偶然间请到的一尊弥勒佛像,姐姐可喜欢?”
谢林芳面露喜色道:“这尊佛像可太贵重了!”
“姐姐喜欢就好,钱什么的不重要。这尊弥勒佛摆在万佛堂中再合适不过了。”
“那就谢过妹妹了!”
念玉又说道:“不过这尊佛像还没开过光,妹妹打算明天带着佛像上一回德宏寺,请了尘法师为佛像开光。”
谢林芳笑容满面道:“妹妹有心了!”
“姐姐不必客气,这是做妹妹的本分。那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妹妹告辞了。”
“婵儿,替我送送三夫人。”
次日,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停在肖家门口。
“老爷,快点、快点!”
一大早,咏芝就打扮得漂漂亮亮,急不可耐地登上了马车。
“来了来了……哈欠……”肖贵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无精打采地坐上了马车。
(这女人,昨天晚上又要了两次,今天一早还这么有精神,是不是学了什么采补之术啊……)
肖贵荣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打起了瞌睡,随便咏芝怎么叫他都不搭理。
三夫人念玉的房中,银儿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等下前往德宏寺。
念玉一边打扮一边问道:“银儿,你去看看马车准备好了吗?”
“是,夫人。”
过了一会儿,银儿跑回来说道: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念玉起身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坐着马车上,念玉百般聊赖地欣赏这车窗外的风景。
突然间,她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银儿,你可曾带上了那尊翡翠弥勒佛像?”
“诶!?我还以为是夫人你拿了呢……”
念玉扶着额头道:“我还以为是你拿了,结果咱们两个人都没拿……”
“那……那该怎么办……”银儿快急得哭出来了。
“还能怎么样?赶紧回去拿呀!”
念玉让马车靠边停下后从车上跳了下来:“你快些回去取来,我就在此处等你。”
银儿赶紧掉头回去拿,过了二刻多钟之后才拿着佛像回来了。
念玉查看无误之后,两个人才重新登车赶往德宏寺。
提刑司中,江南东路的各级官员都被燕王赵怀月召集到一起了。众官员如同一群麻雀一般,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王大人,这好端端的,殿下为什么将我我们全召集到一起啊?”
“张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啊。听说那江宁府军械作院的作院使任向桂,因为贪墨一事而服毒自尽了!”
“啊,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儿啊,早就传开了。你要是不想的话,可以问一下许大人。”
“许大人,这是真的吗?”
“确有其事,确有其事。”总领许振通答道:“听说他还偷偷将那些良品军械换成劣质的,把换下来的良品转卖给镔国呢!”
“啊,这可真是狗胆包天了!”
那些官员正说个不停,外面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声音:“燕王殿下驾到!”
位置迎接燕王。
赵怀月身着四爪蟒袍,缓步走入堂中坐下。
众官员伏地竭拜,齐声高呼道:“恭迎燕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怀月虚扶一下道:“众位卿家平身!”
“谢殿下!”
赵怀月在上边威严地扫视了众臣一遍,问道:“众位卿家可知本王今日召集各位到此,所为何事?”
众官员相互望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赵怀月见状,笑了一下道:“或许在场的有些人已经知道了,江宁府军械作院使任向桂因涉嫌贪墨一事,已被本王收押在监。他在牢中,可说了不少‘有趣的事’。”
些不好看了。
赵怀月换了一副表情,朗声说道:“江宁府军械作院副使焦明何在?”
听到赵怀月唤他的名字,焦明赶紧出班答道:“微臣焦明在!”
赵怀月盯着他看了一眼,开口问道:“焦副使,任向桂多年来以次充好、贪墨军费、勾结本地奸商倒卖军用物资一事,你身为副使难道会一点都不知情?”
焦明赶紧分辩道:“禀殿下,那任向桂在军械作院中大权独揽、只手遮天,根本容不得半点反对。微臣曾经多次告诫过他,可他不仅不听,还威胁微臣小心性命。微臣不得已之下,只能……”
“只能同流合污?”
“不,微臣只能虚与委蛇,暗中将他所做的不法之事记录下来,找机会揭发出来。”
赵怀月似笑非笑地说道:“焦副使还真是忠心可嘉啊,你既然已经将任向桂多年以来所犯罪行记录在案,那这些东西现今何在?”
焦明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呈给赵怀月。
赵怀月从头到尾看了一下后说道:“记录得挺详细啊,看来此案是铁证如山了。”
“微臣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