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可辩驳的证据面前,薛小中终于承认了自己杀害翠娥的事。
“我、我以为翠娥她已经死了。哪知道在改写血字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腿,吓死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薛小中仍旧心有余悸:“我想也没想,随手就操起边上那个什么东西就砸了下去。砸完我才后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她啊!”
陈昌生和薛小中两个人都被押了下去,吴知府将改日再行宣判。
“好了,这桩‘不忠’已经告破,事实证明此案与其它三起案件并没有关联。不过剩下的案子可是相互间有所联系的,我们便按照先后顺序逐一解答吧。”
冰儿将“不孝案”的资料抱了上来,并将现场的草图交到了白若雪手中。
白若雪接过后说道:“原本今天应该将此案的受害者老梁头请来,不过之前老梁头已经过世了,我就只能大致说明一下那晚的事情经过。”
白若雪指着草图说道:“事发当晚,梁二来到了父亲老梁头的家中索要钱财,老梁头自然不肯。于是梁二对老梁头采取了殴打、掐脖子等一系列的手段,企图杀死自己的父亲,并抢走他珍藏的宝贝。”
吴知府大怒道:“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老梁头随手拿起高芹放在床头边的粥碗向梁二砸去,梁二被烫了一下,伸手将老梁头从床上拽下。老梁头的脑袋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重重撞了一下,之后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了。”
白若雪将老梁头的证词放到吴知府面前:“老梁头的证词到此为止,接下去根据我们的推测,有个人趁机冲进屋中救下了老梁头,并且还重击了梁二的腹部导致他\u0027脏腑破裂而亡。”
吴知府问道:“那么这个救下老梁头的第三个人究竟是谁?”
“其实,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梁二的死根本就是一个意外而已。”
“意外?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若雪将草图上画着的桌子指给吴知府看:“杀死梁二的凶手就是这一张桌子。”
“啊?桌子要怎么杀人?”
“用的就是桌子的那个桌角!”
白若雪用手指点了一下床,又点了一下桌子,说道:“那个时候梁二所在的位置刚好在床和桌子之间。那碗粥很烫,糊在了梁二的脸上后烫得他哇哇大叫,粥碗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之前在与老梁头的扭打的过程中,梁二的一只鞋子掉了,现在又因为被粥糊脸而睁不开眼,在挣扎过程中梁二没穿鞋子的左脚踩到了一片碎碗瓷片。原本就因为喝酒而走路站不稳的他,一个踉跄摔了下去,腹部重重撞击在了桌角上。由于之前吃得太饱,再加上本来他的块头就比较大,摔下去那一下腹部受到了桌角强烈的撞击,导致脏腑破裂、出血身亡。”
高芹在一边听到后,感叹道:“梁二他当年推了一把自己母亲,结果头撞在桌角上死了。没想到现在自己也撞在桌角上死了,真是报应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意外?”吴知府有些难以置信,问道:“如果梁二之死只是一个意外,那么现场所留下的写有‘不孝’的纸条又该作何解释呢,难不成还会是老梁头爬起来自己所写?”
“这当然不可能,留下字条的另有其人。因为涉及到另外两起案件,等下我会一并解释。”
“那么‘不悌案’之中的姚安呢,他总不会是也死于意外吧?”
“姚安啊。”白若雪冷笑一声,看向了姚泰:“那就要问问他的这位‘好兄长’姚泰了。”
“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姚泰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我和其他人喝酒一直未曾离开,散席之后也是一同回家,姚安他半路上遇害我可是完全不知情啊。”
“不错,你确实是散席后与其他人一同回家,但是酒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你可是离开过一次的。”
姚泰一愣,问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就是姚安提早离开时,你曾经追出去找他说话的时候。”
姚泰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呢,原来大人说的是这件事啊。不错,那时候我确实离开了一下,不过中间间隔的时间也就够喝一口茶而已。后来姚安还在路上遇到了孟家兄弟,说明那个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和我说的那些话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去了!”
白若雪朗声说道:“从聚仙楼回姚家的路一共有三条,通过安成桥是距离最近也是最危险的。第二条路其实只要绕开石桥后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就行,时间上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姚安之前也知道那座桥年久失修,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往那座危桥上经过。不过你的一番话却使他改变了主意,铁了心要往危桥上通过,结果就酿成了现在的惨剧。”
姚泰镇定自若地说道:“我只不过是好心好意提醒他注意安全而已,至于他到底要不要往那座桥上走,两条腿是长在他自己身上的,他爱走哪儿就走哪儿。怎么就变成了我害了他?”
“姚泰啊,你真是好算计!”白若雪冷冷地盯着他说道:“你们兄弟二人的脾气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