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关成直接从身后把这位大老拧了脖子,倒转一百八十度的脑袋正对关成,被横肉挤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中逐渐失去了光彩。
螳螂刀弹出,锋利的刀身直接贯穿墙壁,薄薄的合金层、基础分隔结构和隔音材料完全挡不住这把凶器。
切割墙壁时没遇到一丝阻碍,热刀切黄油般顺滑的将墙壁开出大洞,关成从洞中一闪而过,进入了220。
包间内的情形映入眼中。
一个身材瘦小的白净青年蜷缩在沙发角落,他对面坐着两个打手,一人正靠在沙发上哈哈大笑,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粉色涂装的注射器,逗小狗一样逗着角落里的青年。
时停状态下,两个人根本没发现有人进入了包间,一举一动都无比缓慢。
关成眼神中闪过一抹憎恶,螳螂刀横向一甩,锋利的刀刃直接将两个打手分成了四份。
千替关闭。
缩在角落中的小克雷托察觉到了异常,臂弯中露出一只眼睛看见两个打手惨烈的死象后,不仅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一抹释然。
没有问来人是谁,小克雷托爬下沙发,颤抖的手摸向掉在地面上的注射器。
“呵……毒虫。”
虽然对这一幕早有预料,但关成还是没忍住冷笑出声。
然而,反转来的很快,小克雷托抓起注射器后没有给自己使用,反而是奋力将其扔向了远处,塑料外壳砸在包间大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做完这件事后,面色苍白,满脸冷汗的青年费力翻身,躺到了地面上。
“你是来杀我的吧,回去告诉我爸,别担心,秘密我守住了,下辈子,艹,如果真有下辈子,我给他当爹,照顾他一辈子。”
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小克雷托的声音颤抖,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了好几次才说全。
也正是说话的时间里,关成看清了他的状态,只能用极差来形容,身上缠绕着各种不断渗血的绷带。
本以为是虎爪帮的刑讯手段,蹲下身解开绷带后才发现,青年身上的伤势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惨烈。
左手的手指扭曲,指甲血肉模湖,手臂上还有各种深深地咬痕,成片的血肉外翻,因为在地面上蠕动,上衣微微撩起,露出的肚子上是大量密集的血痂。
“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艹!你踏马杀个人磨磨唧唧的干你大爷啊!赶紧杀我,然后领你的赏金去!”
说话间露出的牙齿上还有一丝血迹。
关成已经大致能猜到了,他身上的伤势都是自己弄出来的,为了抵抗闪闪瘾。
据赞恩说,虎爪帮的闪闪最为阴险,因为它的成瘾性是累加的,刚开始的戒断反应仅仅是心情烦躁和身体间断性抽出几下,导致不少人都以为自己能轻松戒掉。
然而随着次数不断累加,闪闪带来的刺激逐渐降低,为了重新体验那种快感,使用者会增加剂量和次数,当他们意识到身体被闪闪逐渐拖垮,想要戒掉时,已经晚了。
那种蚂蚁啃食血肉的痛痒,内脏被扔进甩干机里疯狂旋转的痛苦,灵魂被本能一点一点蚕食的绝望,根本不是用毅力能挺过去的。
小克雷托做到了,最起码在关成眼里做到了。
他身上的伤口应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肚皮上的的伤痕,这应该是前期,闪闪的效果没有那么极端。
为了抵抗发作后的痛苦,这个瘦弱青年先是不断用手指扣自己肚皮,指甲扣进了血肉里,依然无法压制那种痛苦,他就把成条的血肉硬生生的撕下来,鲜血浸湿了衣衫下摆,指甲划过没有皮肤保护的肌肉和血管,剧烈的疼痛让他挺过了第一阶段。
然后是第二阶段,这是中期,闪闪的效果逐渐霸道,闪闪瘾愈发难以控制。
青年张嘴咬住了自己的小臂,已经退化到难以撕咬猎物的牙齿,突破了薄薄的皮肤,靠着咀嚼肌的发力硬是把小臂上的肌肉全都磨穿,血管断裂,喷出的鲜血涌进喉咙里。
青年却没有松口,反而咬的愈发用力了,牙齿摩擦着小臂骨骼,就像咬一块发柴的风干肉。
当他流血要流死时,虎爪帮发现了他的伤势,做了伤口处理,并派两个打手看着他,不让他再有机会给自己制造这种致死伤。
最后是第三阶段,也就是刚刚,虎爪的杂碎帮应该是给他强制注射了一针闪闪。
在变态眼里,还有什么比摧毁一个拥有强大意志力的人更快乐呢?
他们盼望着小克雷托在痛苦中翻滚挣扎,他们想看到倔强的青年像只濒死的野狗一样舍弃自尊,跪着求他们给一针闪闪。
但他们想错了,小克雷托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任凭他们逗狗一样用闪闪去挑拨他的神经。
他先是用右手拧断了自己的左手手指,钻心的剧痛让人发狂,但依然无法抵抗更剧烈的闪闪瘾。
于是青年咬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