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之事。你我刚出考场,自当大醉一场,不醉不休!”
“我是王公子的丫鬟,王公子让我送一碗汤给公子暖暖身子。”
即使已经经历了穿越这遭大事。
至于不找父亲。
“王兄想请我去勾栏吃酒听曲?”周清饶是两世为人,也没见过这样离谱的考察人的方式。
书上浮现了“养生主”三个大字。
可是周清居然一点情绪都没有滋生,内心里一派寂寞无表,昏渺徐然。
他的灵魂是被那本唤作《养生主》的书摄回身体。
…
只是……
王海自是不敢辜负姑父的嘱托。
他前些日子,刚穿越过来,一开始是理清脉络,然后是专心科考,浑然忘我,自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若是秀才对童生,则以小友相称。
原本他的目标是读书科举,走上一条光明的正路。
…
陆涯不由拿王海和周清的对比,怎么看都觉得周清才该是他陆某人的晚辈才对。
他要是考不上秀才,这是对姑父的辜负!
只是姑父让他考察周清的人品才学,王海也不能无功而返。他心生一计,拱手道:“既然周朋友要守孝,王某便不打扰了,再会。”
周清正打算接食盒,说些感谢的话。
豁然间。
然后周清被自己身体脑袋的光亮吸引。
“应该是拿美色来考验我。”
他想着废物也有废物的价值,王海平日里交了不少狐朋狗友,极为擅长交际。他让吏员找来周清家的地址,对王海道:“你去和周清认识认识,看看他私下人品才学如何。”
即使没有镜子,他也肯定自己的脸色必定苍白无比,很是不好看。
这理由简直无懈可击,让他三寸不烂之舌都无用武之地。
女子正准备嚎嚎大哭,对上周清在透进窗户的月光里的锐利眼神,一下子被震住。周清见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女子手抓住,轰了出去,然后紧紧关上房门。
“王兄慢走。”
自是一阵狼吞虎咽,肉汤下肚,此前那种虚弱感一扫而空,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极微弱的热气冲向头顶,转瞬消失不见。
周清送王海到巷子口。
先前王海请他去吃酒,周清自然是有些心动的,如此可以大吃特吃一顿。只是心动归心动,他如今在孝期,进入了烟场所,那可是百口莫辩。
女子骂骂咧咧远去,周围邻居也有人开了门过来询问。
他当然记得这家伙叫提学官陆涯姑父的事,周清于是大致猜到对方的来意。
陆涯心中再次给周清以极高的评价。
等到王海交卷时,看了看对方那狗爬一样的字。
…
可是经过和后面几个考生的谈话,周清的形象在他心中愈发深刻起来。
这时他才有闲暇,想到那女子是王海叫来的,肯定不是什么丫鬟。
他不由地想到脑子里的那本书,只是一时间琢磨不透,于是暂时放下。
正在这时,周清听到有人敲门。
周清仍是心有余悸。
周清心里默诵《大学》: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姑娘,请自重。”
王海离开后,找了平日里相熟的妓女先喝酒。他打算等喝完酒后,再让妓女去周清家投宿,看周清能不能守得住童子身。
陆涯问完了话,先让周清离开。
鼻梁还顺势磕到了一下床沿,一下子酸楚涌上心头,眼泪鼻涕直流。
同时周清的身体出现极不舒适的反应,如同大病了一场似的。
而且这趟酒喝得理直气壮,回去后有姑父背书。
周清起来,盘膝打坐。
听得动静。
渐渐地,来到一个临界点。
光吃粥,加一些菜市买回的青菜叶子,根本不顶饿。
周清指了指父母的灵位,叹了口气:“王兄,还请见谅,小可正在守孝期间。”
周清恍恍惚惚间,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似乎有一种力量牵引着向上,仿佛不停在上升。
周清强忍着饿意,躺在床上,没有再默诵科考的内容。
周清打开房门一看,乃是一个涂脂抹粉的女子,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接着又问了后面交卷的几个考生,先前和周清聊天,虽然惊叹,但还不至于让陆涯有无比强烈收对方为徒的冲动。
周清用过晚饭,瞧着又开始见底的米缸,摇头叹了口气。这几日,他每每读书之后,虽然神清气爽,但每次读完书,都消耗很大,需要吃许多粮食才能补充回来。
王海不由石化。
何况半大小子,饿死老子。
周清猜出王海的用意。
不过送来的鸡肉汤倒是解了周清燃眉之急,否则刚才那情况,他指不定明天会大病一场。
以他目前的处境,真要是生了大病,无人照顾,怕是……
周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