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谷,正厅内。
此时的气氛已然降到了冰点,公孙止作为一谷之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好似被东丈三言两语架到了火上炙烤般的难受,他本就是个小心眼之人,虽然看着道貌岸然,但心胸实则非常狭隘。
看他对他原配的做法就知道了,也是东丈比较讨厌的一个人物了。
扫眼环顾一圈,公孙止发现金轮法王那伙人都在持观望的态度,并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内心之前对他们生出的那些好感也瞬间荡然无存。
看了看身旁仍一脸茫然的樊一翁,公孙止冷哼道:“一翁,你再生出这种傻念头,那便是不遵师令,你且站在一旁,瞧为师收拾这小子。”
樊一翁对师命不敢有违,随即退在厅侧,悄悄瞪目瞧着东丈,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对他是怨恨?是愤怒?还是佩服?
他只知道,这是第一个对师父无礼,而自己却并不怎么讨厌的人儿。
公孙止说完便紧紧盯着东丈的神色,可怎么瞧这小子也不过二二、二三的年纪,实在是太过年轻了,虽然年轻,但公孙止越观察就越心惊。
与普通的年轻人不同,东丈的气场实则非常强大,场内站着的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可在这么多高手的注视之下,此子竟还能如此的神态自若、气定神闲,其内核应该非常的坚强与果敢。
那全然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的气势装可是装不出来的,也正是这不可一世的作态把公孙止给看住了,内心惊疑不定,更吃不准东丈的实力,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先让手下试试东丈的深浅。
逐双手击了三下,叫道:“将这小子拿下!”
潇湘子几人以为他自高身分,不屑与东丈动手,只有金轮法王呵呵一笑,心知这个公孙谷主是不敢与东丈交手。
“小,带小遥她们往后退开些。”东丈砰的一下将玄铁刀连刀带鞘扎到了地砖中,而后抬手慢悠悠的扎起凌乱的头发。
“嗯。”
几百个日夜的朝夕相处,小龙女知道东丈的实力,也相信他的能力,闻言便二话不说的带着陆遥几个往后退了退,期间老顽童也寸步不离的跟在小龙女身边。
对此,龙女也默认他跟在自己身边,并没有再出言去驱赶他。
场中。
只见东丈扎好头发后,右手提起身旁的椅子笑嘻嘻的道:“你特娘的就这点能耐?”
话音未落,东丈左脚前踏一步,腰身一扭,右手猛力一甩手中的椅子往前砸去。
嗡!!!!
随着东丈话音刚落,椅子带着恐怖的破空声直直往上首的公孙止飞去,速度快到了声音没落椅子就已经飞到了公孙止的眼前。
东丈这一下实在是太过突然了,前一秒还在笑嘻嘻的说话,后一秒就已经甩椅攻击,这让一直在暗暗戒备他的金轮法王都反应不及,更何况是站在上首的公孙止了。
做为涵养极高之人的公孙止又何时见过这么野的路子,完全不打招呼说打就打,他印象中,比武不应该先互报家门客气两句么,便连金轮法王也是这么认为的。
瞧着已然来到眼前的椅子,公孙止眼瞳剧烈收缩,只听声音他就知道这一下是万万不能硬接的,他这想法却是不错的,真要去接的话免不了断手断脚,这一甩东丈可是用了全力,而东丈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一击少说也有几百斤的力道,总之就是一句话,谁碰谁倒霉。
公孙止内心只稍稍迟疑半响,此刻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全然不重要了,当下直接果断的蹲下身子一个翻滚避开了椅子。
身子刚滚到一侧,耳边就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轰!!!!
椅子直接就砸到了正间的石屏风上,恐怖的力量瞬间让椅子散成了七零八落的木屑,飘了公孙止一头发,模样比起之前更为的狼狈了。
“你!!!!”公孙止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气得伸指指向下首笑嘻嘻的东丈。
之后站起身来抬手快速互击了六下,声响刚落,便有十六个绿衣人分站四方,突然间呼的一声响,每四人合持一张渔网,同时展开,围在东丈身周。
金轮法王见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逐率先往后退了开去,因他也见识过了这个渔网阵的厉害,半点都不想惹事上身,虽有忽必烈的命令,但他跟东丈本就有怨,能看他陷入险境,他乐得看见。
对此,东丈还是乐呵呵的站在原地,一点都没有紧张、焦虑这样的情绪。
公孙止见了冷哼一声:“小子猖狂!终须让你见见绝情谷的手段!”
说完双手又是各击了三下,十六名绿衫弟子交叉换位,将包围圈子缩小了几步,四张渔网或横或竖、或平或斜,不断变换。
金轮法王两次见到绿衫弟子以渔网阵擒拿周伯通,确是变幻无方,极难抵挡,阵法之精,与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可说各有千秋。
心想:以老顽童这等武功,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