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秦良玉略微思考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其实不用沐天波说,她本来也考虑再过些日子发起进攻。
他们围困阿迷州已经将近三个月了,他们有源源不断的补给,并不代表对方也有。换句话说,只要等下去,这些叛军的溃散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沐天波一提,她就干脆的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沐天波每天都派人进山打猎,将山里活蹦乱跳的各种动物变成了烤架上或者锅里的野味。
腊八这天,他们布置好警戒之后,大家围在一起大吃大喝,到了晚上。甚至将几头野猪架在火堆上炙烤,开起了篝火晚会。
遗憾的是,一直到第二天朝阳生气,他们也没等到趁机突袭的土司兵。
埋伏了一夜的马祥麟又累又困,略有些烦躁地回了自己的帐篷,一头扎在了自己的铺上,连饭都没吃都呼呼大睡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平静。
腊月十三这天,马祥麟和沐天波率领麾下的士兵对阿迷州再次发动了进攻。
情况依旧不能称得上乐观,双方互有伤亡,但秦良玉一方却依旧未能突破普名声一方的防线。
战斗进行了近两个时辰,秦良玉一声令下,士兵们全都退了回来。
马祥麟恹恹地带着麾下的士兵退了回来,秦良玉见状没说什么。
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眼下只不过再打一场几乎可以称得上必胜的持久战。又一次进攻不成,他们便继续延续原来的策略。秦良玉坚信,对方弹尽粮绝的这一天迟早会到来,而且不会太久了。
云南的战场,再一次陷入短暂的沉寂。
但京城却是十分热闹。
往来的商旅宾客、回京述职的官员、他国来朝贡的使者,让京城再次进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光。
此时的京城,天寒地冻,却依旧封锁不了各处的喧闹。
朱由检乔装打扮之后,在一群护卫的陪伴下悄悄熘出了宫。前几日刚下完大雪,太阳虽早已在东方升起,但温度依旧极低。每当人呼气的时候,都会从嘴里吐出一股白雾。
其实王承恩是不太乐意朱由检出宫的,天气寒冷不说,加之此时的京城,人员众多,且成分复杂,哪来的都有。保不齐那个不长眼的混蛋冲撞了万岁,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朱由检自然明白王承恩的顾虑,给自己套了件防弹背心,怀里又揣了把手枪。
只要不被人盯上,近距离攻击,像某迪一样脑洞大开,出问题的可能性实在不高。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李小花的摊子前,笑呵呵地跟母女俩打了声招呼。
正招待客人的母女俩惶恐,想要行礼被他给止住了。
“小花,最近生意怎么样?”朱由检笑呵呵地问道。
“回陛下,这些日子京里热闹了很多。我们的生意好得很!”李小花穿着厚厚的花棉袄,一张嫩白的脸被寒风吹得有些微红,语气中确实透露着兴奋。
朱由检也有几个月没见李小花了,人常说女大十八变,在李小花身上有了极好的体验。此时的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绝不再是当年在树林里怯生生地问他要水喝的干瘦小姑娘了。
想到这,朱由检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张二虎那张笑嘻嘻的脸。
狗日的,也不知道哪来的狗屎运,竟有幸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转念一想,这狗屎运不正是自己送给他的么?
“往来的人比较杂乱,你和你娘多注意些,别被人家给欺负了。”朱由检伸手接过了张小花手中用竹签穿着的粽子,丝毫不顾虑形象地咬了一口说道。
“谢陛、哥哥提醒,我们都很好。”
见朱由检吃得香,张小花开心地说道。自己眼前这位皇帝哥哥,每次出宫必到自己这吃粽子,虽然每次逗留时间都很短,但张小花知道其实是关心自己。
至于朱由检说的坏人,她和她娘还真没遇到过。想必也是皇帝哥哥暗中命人关照了吧。
实际上,命人关照倒真是出于张小花的脑补了。
别的不说,就有一个在军校上学的弟弟,这方圆左近的也没人敢招惹他俩。
再者来说,那张二虎是一得闲就过来,时常扬言自己要娶李小花。精的跟猴似的曹化淳岂不知道张小花母女俩重要性?所以别说是市井无赖了,就连五城兵马司的大小官员都时常过来这边看看,关照关照她们的生意。不是没有心思活络的人来找李赵氏,说要跟她合伙开间铺子,但都被她给拒绝了。她虽没读过书,但也知道这些人为的是啥。
于是一个粽子摊的背景通天,倒成了这附近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靖该放假了吧?”
“是的,再过两天就该放寒假了。”
“二虎呢?”
“他、我怎么会知道。”一提张二虎,李小花变的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