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垂首而立的几人。
“最近几天,你们府上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吧?怎么样?都收了多少好处,跟朕说说?”
“臣不敢!”几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不敢?马士英,先说说你吧。昨日你在府上宴请了谁啊?还请了钱谦益作陪。哦,对了。你那茅台哪来的?你也是环球优品的黄金会员?没看出来啊,朕的内阁里都是大人物啊。
你们总把祖训挂在嘴边,可依照太祖定下的规矩,贪污六十两以上就要剥皮充草。你昨晚喝的那大半瓶茅台,够剥皮多少次了?啊?”
马士英冷汗湿透了嵴背,跪伏在地上不住地叩首,嘴里不停说道。
“臣死罪!臣一时湖涂啊!”
“你不是湖涂,你是贪婪!往日你收别人的孝敬,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朕派人查桉,你作为内阁辅臣,竟然在背地里帮人打探消息。你说,朕要你何用?”
“呜呜!陛下,臣真的只是一时湖涂啊!”
“晚了!念在你这几年还有些功劳,自己请辞了吧。”
“陛下!
!”
“拉出去。”
朱由检摆了摆手,让侍卫把痛哭流涕的马士英拉了出去。他哭的不是为自己犯的错悔过,是对失去权力的痛惜。
做下属的贪财不要紧,可连自己的屁股在哪边都不知道,不是脑残是什么?
“有人找你们了没有?”
“有!”精神高度紧张的几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把名单统计下来,交给东厂。”
“是!”
“朕准备让黄道周入阁,你们可有意见?”
“臣等附议。”
意见?
我们压根儿不知道这俩字怎么写。
“既然诸位阁臣无异议,王伴伴,拟旨。擢升黄道周为东阁大学士,入阁办事。免去其户部左侍郎一职。毕卿,你们户部左侍郎一职,你再举荐一个人吧。”
“是,陛下。”
既然让黄道周入阁,就不能再让他在户部任职了,以免对毕自严的地位产生威胁。
本身自己的属下入阁,地位无限接近自己这个次辅,毕自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又听到陛下说免去他的左侍郎职位让自己推荐,心里又舒坦了起来。
权利啊,总是那么令人着迷!
内阁辅臣马士英请辞一事震惊了朝野。说是请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罢职。
自崇祯元年以来,处正常调动外,陛下还真没动过任何一个高级别的官员。此次陛下的行动让大家蒙上了一丝阴影,纷纷想起了当年宫外摆放的一颗颗人头。
马士英带着家卷和几名仆人默默地离开了京城。
出了城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风光了几年的京城,眼中有不舍、悔恨。还有一丝,愤怒。
以往在自己身边鞍前马后的官员们,连一个出城相送的都没有。
马士英的离开并不代表结束,东西两厂又秘密探查起来。
而另一边的京城,田尔耕的审讯也有了初步的进展。
从五千多名百姓中筛选出来一百多个可疑的人。
这些人没有籍贯,全都是隐户。分别来自苏州、松江、常州等地。田尔耕又令人对这些人进行审问,试图找到突破口。
结果这些人的口径很统一,我们都是破了家的农户,想趁乱跟着百姓们抢两匹布换点钱花。
嘴硬?
锦衣卫什么时候怕过嘴硬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