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欢呼声已经引来了林奇的侧目,哪怕这里是金融街!
有时候很多人认为搞金融的不会和那些社会的底层一样,有太多共情,也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绪。
毕竟人们在游行示威的时候,身边更多的还是和自己一样穿着体恤衫和夹克,穿着牛仔裤,以及一双大头高帮牛皮鞋的社会底层。
在这里很少能看见那些穿着几千块一套正装,头发上摸得发蜡就足够普通人吃顿午饭的中高层阶级。
他们不是不会出现在街头高声的欢呼或者愤怒的呐喊,只是他们很少和社会中下层有相同的利益诉求!
在工人们为每天中午能多三十分钟休息时间而游行示威的时候,这群人可能正在尝试着让自己变得更富有。
他们在利益方面没有重合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出现在一起。
但今天,情况有些不太一样,那些穿着几千块一套的先生们和女士们纵情的在街道上欢呼呐喊。
林奇甚至看见了一位年轻的女士脱掉自己的高跟鞋,然后和身边每一位男士深情的舌吻。
那些男士们也热情的回应着她,只是让林奇有些好奇的是,这些男士们难道没有注意到。
他们和这位女士舌吻的同时,也在一定意义上和其他男士有过亲密的唾液交换吗?
不过无所谓了,在人们激动的时候,就算你脱下他的裤子,他也会笑着对你说——
花Q!
至少他不是冷着脸挥舞着拳头,这就是差距!
紧接着林奇桌面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他接听后知道是来姆打来的。
他声音也有些激动,因为他也赚了不少钱。
就在前几天,林奇让他为自己建仓看涨联邦工业指数。
作为联邦最重要的经济和金融指标,在一定程度上联邦工业指数就代表了联邦当前阶段的经济金融情况。
它低迷时,联邦的经济就不景气,交易所里也没什么人。
它开始不断的攀升时,报纸上天天鼓吹联邦的经济神话,而交易所里的一个交易席也能卖上上百万!
但它并不是一个容易被人们掌握的目标!
它不像是某一只股票,基金或者期货,总有人有准确的办法去控制这些目标单价的走势。
比如说放出一些利好消息,诸如“某公司正在和某财团洽谈收购/注资事宜”或“联邦政府新的贸易规定中对某某商品的进出口作出了新的要求”等。
这些咨询是可以人为控制的,比如说资本家们利用一些政客为他们改变某些市场规则,或者干脆散播谣言。
只要不大的内部消息,就能推动一只股票,一个基金或者一种期货商品的涨跌。
但,联邦工业指数不行!
它是整个联邦经济金融的综合表现,它的变化是联邦所有股票价格变化和未来短期趋势的一种表现。
其中短期变化主要受一些权重股的影响,长期趋势则受到整体联邦经济发展的影响。
所以它不是一个很容易掌握的指数!
有可能……百分之九十五的股票都在跌,但有那么百分之五的权重股没涨,所以联邦工业指数的涨幅极为有限。
也有可能情况是反过来的,几乎所有股票都在跌,但权重股没有怎么动甚至涨了,联邦工业指数也会表现的很稳定。
这只是极端情况,实际上权重股不会那么整齐的保持一致,它们也是随市场行为发生变化的,这就导致了它很难捉摸。
当林奇要看涨联邦工业指数的时候,来姆多少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倒不是他觉得林奇在违背经济和金融发展趋势搞什么逆潮流,联邦工业指数一直在涨,只是涨的很缓慢而已。
在这个时候把钱砸进来不是不可以,虽然涨的慢,但它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全的。
只是来姆觉得林奇这样具有用手指将石头变成黄金能力的金融巨鳄,这个时候来“上保险”,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上保险只是一种金融的说法,形容在风险存在且到来之前的避险行为。
一般来说主要的办法就那么几种。
买农场。
存进联邦储蓄银行。
投资贵重金属。
这些投资行为并不会获得什么很大的回报率,特别是存银行,大多数时候银行给储户的利息是跑不过货币贬值的速度的。
哪怕大额存款的利息可以相对的进行一些调整,但总体来说,赚不到什么钱。
投资贵重金属也是,买农场也是。
这只是为了躲避风险的行为,至少在风险中这些投资行为可以确保自己的钱没有变多,但也没有变少。
在来姆来看,这个时候做期指显然不太明智。
不过他还是照做了,以及在对林奇迷信的情况下,自己也开始建仓